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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始有终 有始有终 第73节

许岁索性依偎着他胸膛,未发现自己此刻声音软软的:“那你到底是不是?”

“是。”陈准深深低下头,脸颊埋入她肩窝:“而且是狼狗,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许岁咬住唇,下一秒被他腾空抱起,玻璃杯没抓稳,啪地倒下,温水顺着桌沿滴滴答答落向地面。

卧室的门关了,灯却开着,这一晚,那件睡衣他一会儿让她脱掉,一会儿又叫她穿好,最后挂在腰上,他从后面。

两人在一起之后,没有哪一刻是完全属于彼此,可以如此疯狂和放纵,更不用算计时间,以及害怕被人发现。

许岁终于领教了他的厉害,时间在她脑海里已经漫长到没有边际,刚换好的床单潮湿起皱,她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陈准去浴室洗一条温毛巾帮她擦拭。

许岁力气几乎耗尽,任由他摆弄。

最后都懒得换床单,陈准抱着她转移到客厅的沙发上。

屋子里暖气很足,两人身上只盖一条薄毯。

许岁被挤在沙发靠背和他胸膛之间,动一下都困难。

她向后拱了拱:“你去睡小卧室。”

“床单没换。”

“你换一下。”

“懒得换。”陈准说。

许岁闭着眼嘟哝:“沙发这么小,我们怎么睡。”

“这不挺好。”

她不想跟他计较,便想先将就着休息一会儿再说。

已经凌晨,街道上车子行过的声音都很少。

两人身上什么也没穿,这样严丝合缝地贴着,陈准又开始在薄毯下闹她。

许岁害怕那动几下就能让她死掉的手指。

她紧紧抱住他手臂,难得示弱:“求求你……”

陈准喘着粗气。

“让我休息一下。”许岁说。

“很累吗?”

“明知故问。”许岁慢慢睁开眼,将刚刚的某几个片段回忆了下,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在心中骂他没下限,嘴上也想占点上风,便来了一句:“你刚才的样子,还真挺像个小禽兽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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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30号。

第48章

“祸”从口出。

陈准终于找到制裁她的理由。

这一次在沙发上。沙发扶手比枕头更能撑托住她的腹部, 他站地上,仍然从后面。

事后,许岁真的睡“死”过去, 再睁眼日上三竿。

陈准出去了, 给她留了张字条, 说是和朋友打会儿球,叫她等他,晚上一起回顺城。

餐桌那边有他准备的早餐,一杯橙汁和两片吐司,另一个盘子里放着煎蛋和火腿。蛋有些焦, 蛋黄破掉, 和蛋清搅和在了一起, 被他煎成不长不圆的形状。

许岁端起盘子, 想象了一下他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挑眉笑笑。她没有浪费他的心意,把煎蛋放到微波炉里加热30秒, 然后坐回餐桌前, 小口小口地慢慢吃完了。

江贝这两天出差, 两人刚好错过。

无事可做,许岁干脆挽起头发, 搞一下家里卫生。

她把沙发上的薄毯和枕头抱回卧室去,看到床上竟然铺了新床单, 应该是早晨开窗换过空气, 这间房里的缠绵气息已经消失殆尽。

许岁又快步返回客厅, 这才注意到阳台上晾着昨晚用过的蓝白格子床单, 床单浸过水后沉甸甸, 带着淡淡香味, 只是上面布满褶皱。

男人天生不是做家务的料,眼睛就像摆设,这跟昨晚被弄皱的样子有什么区别呢。

许岁嘴上小小吐槽了下,内心却是开心的,他没有只想着同她做那事,任由房间维持一夜疯狂之后的样子,包括那顿简单的早餐。“做了”和“做不好”完全是两种概念,这令她和他在一起的体验感超级棒。

许岁心情很好,把床单取下来,重新放入洗衣机,洗好后又再次晾上去,绕到窗户一侧仔细抻平那些褶皱。

这时候,门的方向传来转动门锁的声音,陈准出去前拿走了她的钥匙。

许岁撩开床单:“你回来……”

没等说完,陈准冲过来,他嗖地凌空跃过茶几,随手扔掉外套,眨眼功夫就将她圈在了阳台玻璃上。

他上来就吻。

许岁后脑勺小小地磕了下玻璃,口中已经闯入他的舌。

外面晴空朗日,和前楼距离不足三十米,对面三楼的男主人常常撑着阳台抽烟,四楼的一对老夫妻也喜欢在阳台躺椅上喝茶看报。

许岁抵着他的胸膛:“别人都……看到唔……”

“怕什么。”运动过后,极度兴奋,陈准咬着她的唇:“又没在这儿干你。”

许岁全身过电似的,抬手打他,“不许说!”

“你昨晚不是挺喜欢听?还求着我……”

许岁捂住他的嘴,红晕瞬间从脖颈窜到脸颊,昨晚那种情况下已经迷失掉了,说什么又怎么能受控制。

陈准拿开她的手,继续吻她。

许岁被动承受了会儿,鼻端忽然涌进一股汗液挥发的味道。

她皱眉,挣扎着躲开:“你好臭!”

陈准声音哑哑的,“哪臭了?”他捉弄地追着她啄吻:“嗯?哪臭?”

他身上也几乎被汗浸透,许岁嫌弃地往后撤手,掌心在自己侧腰处的衣服上蹭了又蹭,“哪里都臭。”

“你好香。”他埋入她脖颈,像狗一样嗅来嗅去。

许岁很痒,却躲不开:“真的好臭!”

“那陪我洗干净?”

不等许岁答应,他已经托抱住她大腿,扛起人快步走向浴室。

那扇门一关,所有拒绝便都不作数。

青天白日,有人注定再次迷失。

.

两人磨磨蹭蹭,动身回顺城时已经下午三点钟。

车里还有几个昨天办活动用过的狗笼,所以先绕路去了趟基地,把东西送过去。

陈准双手各提两个,一进一出也就五分钟,所以许岁没有跟下车。

她低头刷了会儿手机,时间差不多时锁了屏幕,朝车窗外看去,刚好见陈准和一个女孩子站大门口聊天。

许岁视线在对方身上多停留几秒,她穿一件驼色羊绒大衣,齐肩直发,侧面看去,脸颊白皙立体。她正昂头看着陈准,嘴巴不停,女孩子小动作比较多,说话时会小小地抬起脚跟。

许岁一眼便瞧出这女孩的心意,另一方面觉得她很眼熟,却又想不起从哪里见过,再想细瞧,陈准已经朝这边走来。

许岁收回视线,放了首歌听。

陈准上车后系好安全带,方向盘揉到底掉了个头,开上主路。

许岁又从后视镜看了眼,随意问:“刚刚那女孩是谁?”

“救助站的义工。”

许岁说:“我好像没见过。”

“怎么没见过。”陈准说:“夏天时,你和林晓晓救助过一只狗,那狗的脖子上有狗牌,我们当晚还给送去恒兴商场。”

经他提醒,许岁蓦地想起来。原本那天她是要回顺城的,在路边看到林晓晓搭不到车,于是好心帮忙给她送过去,自己顺便也参加了一次救助。

陈准从储物盒里翻出块薄荷糖:“你吃不吃?分你一半?”他看着前方:“她刚才说昨天有事脱不开身,很遗憾没有参加活动。”

许岁摇头:“不喜欢薄荷的味道,你吃吧。”

车里温暖,许岁有些犯困。

她只阖了一会儿眼,醒来却已下高速。

陈准把她送到是要折返回来的,她给母亲打了通电话,说是晚饭快要做好了,要陈准吃完再回去。

许岁放下手机,无意间看到日历 ,“还有十几天就过年了,你和陈叔今年在哪过?”

“应该在南岭。”

“那还回来吗?”

“怎么也要初三以后了。”陈准顿了顿:“打算什么时候把我们的事告诉许伯和大娘?”

许岁说:“我妈还等着给你介绍女朋友呢,到时候你再挑挑。”

陈准抬手敲她脑袋,严肃道:“我没开玩笑。”

这一下可能有点重,许岁揉了揉:“过完年我就说。”

“你怕先说了,年不好过?”

许岁点头。

就拿前段时间郝婉青乱点鸳鸯谱的事来说,她和陈准在她眼里就是完全不可能的,光先斩后奏和两人之间这种尴尬关系足够她大动肝火,即便能接受,她受到那么大惊吓,也会闹一闹。

陈准说:“初三吧,我回去,我跟你一起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