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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万人迷替身后我开始罢工 分卷(26)

顾濯道:你的黑森林蛋糕到了。

沈秋羽挪挪脚,想走。

周钦琛敛着眼看他:你今晚跟他来的?

沈秋羽没吱声,但有时候无声胜有声。

那边顾濯察觉异样,抬腿走来。

周钦琛看了眼玻璃门反光,见顾濯正朝这边过来,探手伸向沈秋羽肩膀,同时往外跨出一步,打算搂住沈秋羽走出吸烟室。

沈秋羽正焦虑怎么让两人别碰面。

猝然有东西碰到他肩膀,他条件反射地抓住,腰胯狠狠往后一顶,利落干净的过肩摔当场完成,甚至还像以前训练时,拍拍手上灰尘。

他拍完当即回神,低头一看。

被狠掼在地的周钦琛脸色极其难看。

他低沉嗓音冷如冰霜,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竟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

沈,秋,羽。

这种状况简直涉及沈秋羽知识盲区,他慌乱瞬息,然后麻溜儿地往地上一躺,装死。

他和周钦琛在地上躺得整整齐齐。

顾濯:

过路客人们:

*

餐厅。

周钦琛靠坐在椅子上,侍者为他摆放餐具与斟水,他冷着脸看旁边的沈秋羽,那眼神冷得像刀,再配合他那张阴郁苍白的俊脸,多少有点可怕。

沈秋羽心虚地递去红药水,还将棉签一并递过去,说:要是你腰背不舒服,可以用这个揉,会好很多。

周钦琛指挥道:你来帮我擦。

沈秋羽刷地抬头,不太爽,正要问他是不是没手,旁边的顾濯就开口了。

我来吧。

沈秋羽如临大敌,这怎么行,顾濯于周钦琛就是白乎乎软绵绵的肥羊啊!

他立刻抢过来,我来我来。

这副急切表情莫名让周钦琛舒展眉头。

他看了眼餐桌对面的顾濯,眯着眼睛笑了下。

顾濯也在看他,那双幽深似海的眼眸黑沉沉的,没有丝毫波动,表情也是冷淡如水,令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一个人的情绪哪怕藏在再好,也会在眉宇间展露几分。

周钦琛与他视线交汇,沉郁眉眼拢着笑。

顾濯蹙眉,眼神渐冷。

沈秋羽没察觉两人间的暗潮涌动。

他怕周钦琛彻底盯上顾濯,悄然挪动,站到两人中间,阻隔周钦琛的视线。

周钦琛挑了下眉,笑意不减。

擦吧。

顾濯抿了抿薄唇,似乎想说什么。

这边沈秋羽已经用棉签沾红药水,一把撩开周钦琛后腰的衣摆,用力按下去。

周钦琛立刻笑不出来。

三秒后。

周钦琛脸色发黑,拿过沈秋羽手里的棉签,选择自己擦药。

沈秋羽坐在旁边吃顾濯给他点的黑森林樱桃蛋糕,吃东西时,他习惯性眯了眯眼睛,像在笑,两颊梨涡也冒出来。

顾濯嘴角轻轻扬了一点弧度。

一桌人气氛相当诡异。

沈秋羽这蛋糕也吃得没那么香。

好在结束快,买完账单三人准备乘电梯下楼,全程没人说话,沈秋羽本来是个话痨,可这种气氛中,他真不敢开腔。

静寂中。

周钦琛突然开口问:沈秋羽,会开车么?

沈秋羽摇头,不会。

他本来会,但原主没有驾驶证,那他只能假装不会。

周钦琛:我送你。

沈秋羽:啊?

他这反应,周钦琛很不悦,正要再说什么,旁边顾濯走近,说:他住我家,跟我一起回去方便。

沈秋羽:???

他怎么有点跟不上顾濯跳跃的思维?

沈秋羽,他说的是真的?

周钦琛神情瞬间冷凝,看着沈秋羽,沉郁苍白的俊脸笼上阴霾。

沈秋羽刚想解释,又反应过来顾濯应该在帮他,便顿住没回话。

周钦琛盯着他脸色愈发难看。

顾濯侧身挡住周钦琛,他和周钦琛齐高,恰好挡在沈秋羽面前,转而对沈秋羽说:我腕表忘在餐厅,你回去帮我拿一下。

哦,好。

沈秋羽不疑有他,立刻折返回去帮他取。

原著中提过顾濯有块珍贵腕表,对他意义非凡,是他祖父曾经特意为他定制的生日礼物,可惜无法亲手送到他手里,他祖父便在他生日前便因病离世。

顾濯非常珍惜这块手表。

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是一辈子的遗憾。

沈秋羽离开后。

顾濯抬眸看周钦琛,表情沉冷。

周钦琛低头睨了眼顾濯的手腕,表情阴冷地笑了一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顾老先生走后,顾总已经有很多年不戴腕表了。

顾濯冷眸看他,没说话。

另一边。

沈秋羽在餐厅找过好几圈,甚至联系餐厅负责人,也没找到顾濯那块腕表,当负责人问及腕表特征时,他这才反应过来忘记问顾濯,便赶紧回电梯间。

等他回去,电梯间只剩顾濯,周钦琛已经不在这里。

沈秋羽东张西望,顾濯,周钦琛哪?

顾濯平静道:有事先走了。

沈秋羽哦了声,转而说起腕表的事,顾濯则道:我记错了,腕表在车厢里的手套箱里。

沈秋羽:???

这也能记错?

沈秋羽狐疑地盯着他,心想该不会是顾濯察觉周钦琛的心思,刚才特意支开他,好直接拒绝周钦琛吧。

他这样一想,顿觉有理有据,否则周钦琛怎么会浪费跟暗恋对象的相处机会,而偷偷跑路,跟他这个员工都没说一声。

顾濯不知道他心底那种小九九。

他低头看手机时间,问:你家目前应该没法居住,你还有别的去处?

沈秋羽羞涩低头,好兄弟,要不你收留我几天,我做家务做饭都行。

顾濯:可以。

沈秋羽狂喜,省钱了省钱了,能多买几盒榴莲千层巧克力慕斯!

但是。

顾濯话锋一转,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做到。

你说你说。

沈秋羽紧张兮兮的等他后话。

顾濯:你不能进厨房。

沈秋羽:

*

在顾家安顿好,沈秋羽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醒来,顾濯已经不在家里,他给沈秋羽留了早餐,就去公司工作。

沈秋羽吃过早餐后,刚把碗筷放入洗碗机,就接到警方电话,对方称昨夜凌晨在抓捕沈富强途中,对方在楼下跑了,问沈秋羽有没有提供线索的地方。

他说了几个沈富强常去的赌场位置,便挂断通话,换衣服出门,临出门时,专门给顾濯发了微信,告诉对方自己的去向。

沈富强的问题就交给警方,沈秋羽得忙其他事情,昨晚厉北野连续给他发了不少消息,全是让他做饭。

他都快气笑了,这人能不能自己找个私人厨师,非得要他当外卖员跑来跑去,重点要求还不少。

厉北野质问他为什么不给自己炖鸡汤,理由居然是他隔壁病友每天都有人送鸡汤,他却没有,听得沈秋羽想把鸡汤扣他脑壳上。

虽说沈秋羽吐槽力已经满格,但作为一名拿高薪的员工,他表示不跟傻狗老板计较,不就是鸡汤么,小问题。

于是厉老板当天收到人生中最大的一碗鸡汤

《心灵鸡汤》

《你总给自己添堵》

《感谢自己的不完美》

《一生气你就输了》

整整一沓鸡汤,三十本不重样。

厉北野:

沈秋羽关切的问:不够的话,我还有。

厉北野气得要从病床上跳起来揍他,沈秋羽欺负他手脚不便,满屋子乱窜,厉北野举起拐杖就乱挥。

折腾半个多小时,厉北野筋疲力竭地瘫在病床上,沈秋羽也坐下休息,他边喝水边跟厉北野说话。

厉北野气得不想理他。

沈秋羽见好就收,算算时间,外卖也快到门口,他出病房下楼去拿。

沈秋羽拎着鸡汤回来,病房内就多了个人。

是方雅雪。

她正在床头柜那边用瓷碗倒汤,浓郁鲜香的菌菇鸡汤味在病房内散开,丝丝缕缕的鲜味直往嗅觉窜,勾得人唇齿生津。

原本沈秋羽觉得外卖这家鸡汤就很香,跟这碗一比,瞬间被秒成渣渣。

他手里的汤一下就不香了。

厉北野被他坑过,心情极差,刚才见沈秋羽突然离开,就更差,现在看他拎东西回来,故意刺道:你做的那是什么猪食,赶紧给我滚出去,别烦我。

为制造逼真效果,他一瘸一拐去把窗户推开。

沈秋羽惊讶道:你都没吃,怎么知道像猪食,难道你

厉北野脸都气红了,你放屁!

方雅雪皱眉,小野,别说脏话。

沈秋羽报复完昨夜厉北野半夜扰梦,心情也明朗起来,乐滋滋地笑着看厉北野,特意带给你的,真不吃?

这鸡汤是他按照厉北野要求买来的,应该符合他口味。

厉北野冷哼,你没看见有人送汤给我么?

沈秋羽瞬间悟了,敢情你这要汤微信,还是群发的。

厉北野:

厉北野忽然觉得今天沈秋羽小嘴叭叭的,特能说,他居然说不过,就很急。

他恨不得把阿辉催过来,增加战斗力。

旁边方雅雪看两人斗嘴很有意思,她没见过厉北野这样子,挺幼稚的,但有趣。

她出于礼貌,问沈秋羽说:小沈,这里有多的鸡汤,要尝尝看么?

厉北野反倒先着急,不行,没他份。

他说完,又摆手赶沈秋羽,这里没你什么事,赶紧走吧。

你那汤就别带走,留着我喂狗,省得外面的人看见。

沈秋羽无语看他,有点生气这人来回让自己跑路,他瞥了厉北野一眼,暗中决定,等这该死的协议结束,第二个揍的人就是他。

沈秋羽也不想多呆,他不太喜欢消毒水气味。

他揉揉眼角,穿堂风带起的柳絮飘进室内,有些吹进他眼睛,很不舒服,尤其他戴着那个什么隐形眼镜,不太适应,不由多揉了几下。

这时,阿辉抱着头盔姗姗来迟。

他进门时,无意识地先看了沈秋羽一眼,在跟沈秋羽对视刹那,见他眼圈红红的,好像被欺负过,抬眸看来,似乎含着眼泪。

阿辉极其不自在,又匆忙转开脸。

这番举动仅短短几秒,但依然落入厉北野的视线当中,他俊脸瞬间就垮下来,绿眸冷森森地盯着阿辉。

阿辉背脊突然一凉。

他肩膀抖了下,不禁打了个寒战。

沈秋羽不想浪费,几步到阿辉面前,把鸡汤往他怀里一塞,送你喝。

阿辉:???

他愣愣接过,稍微反应了下,耳朵根腾地通红,仿佛端的不是鸡汤,是烫手山芋。

没等阿辉说谢谢,沈秋羽就边揉眼睛边走出病房门,他走得很快,眨眼就消失在走廊外,因为他急着去洗手间。

而现在的病房内。

厉北野愣了半会儿,先是看看方雅雪,又看看阿辉,怔愣的问:他是不是哭了?

没人说话。

厉北野突然有点后悔刚才说的话。

好像的确语气比较重,他哪知道沈秋羽这么不禁说,说两句就直接哭了,不就是没喝他煮的鸡汤么。

阿辉,把汤放下,我等会儿喝。

厉北野边拿拐杖边吩咐,他要去追沈秋羽。

阿辉:???

刚到手的鸡汤就飞了?

他有点舍不得。

厉北野看他那样子就来气,他给我带的,又不是给你的。

阿辉满脸问号的看着他厉哥,头一次觉得他好不讲道理哦,这碗鸡汤沈秋羽明明是给他的,厉哥还跑来抢。

旁边。

方雅雪见两人争抢一碗塑料盒鸡汤,无语半晌,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们,那碗鸡汤明显是外卖啊。

*

某小旅馆。

一个包裹严实的肥壮女人警惕地左右张望,继而打开一个房间门走进去。

她把食物拎给床边那个精瘦男人,那人拿着吃食狼吞虎咽,头也不抬的问:买酒没?

女人劝道:老沈,实在不行就自首吧,这躲着算怎么回事,这破屋子到处都臭死了,你好歹算他养父,他还真狠得下心告你不成。

沈富强白她一眼,你懂个屁,这小子心野了,我再是他亲爹,他也照样整死我,况且当年那事

沈富强想到什么,又脸色难看的闭上嘴。

蒋玉淑没想问他是怎么弄到沈秋羽这儿子的,横竖不过拐卖,不是拐的,就是买的。

她原来就奇怪这父子长相怎么差那么多,现在看来,证明这俩人不是父子的事,多了去,就说大小儿子的区别对待,也明显得很。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反正都不是她亲儿子。

沈富强又催她去买酒,蒋玉淑只得下楼,结果刚到楼下,又碰到沈富强赌债的追债那伙人,她赶紧上楼通风报信。

沈富强得到消息,立刻从消防楼道跑了。

那伙人也察觉这点,分成两路追来,都跑得贼快,沈富强瘸着腿,眼见着他们越追越近,吓得拼命往前跑。

在穿过十字路口,他也不管不顾的在车流中横穿过去,这群追债人只能干巴巴在街对面瞪着他,半天过不来。

沈富强不禁回头看他们,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