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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相公你好 115.第115章 边庭(4)

青山笑道:“我自然尽力。”大哥也在一旁道:“咱家里就是开菜馆的,哪能就输给他们?”另一个专门负责烧火的人也上前道:“上午比试时我去看了,马术、箭术、摔跤咱们占优了两样,将军亲口说的‘你们果然没有负了第一这个名头’。”几人听了也尽皆笑了。

这一个营里除了训练和做饭明显地分个一区二区,各区的帐篷倒是多有交叉的。将军的意思是:竞争中也不要忘了你们同是一个营的人。士兵们私下聚在一起吃饭时也常常会各自比较一番,这也难怪老于说其他几个区的卯着劲要和他们比较一下呢。

半下午时一区后厨里却是传来了老于火大的声音:“你这个兔崽子,说了明天要做好的。你们买这几百斤的鱼有什么用,想让他们笑死咱们一区啊?”这里老于最大,平时便不自觉地以他为尊了。

小张却小声道:“鱼也是肉啊,况且这鱼一文钱十斤很便宜的。”老于听了扬起手中的毛巾揍了上去:“便宜便宜,给你的钱不够吗?再去,卖猪肉去,挑好的。”小林道:“这鱼咋办?”老于急火火道:“扔了。”

青山上前拉了老于道:“老于你倒也不用这样发火,实不相瞒我大哥家店里有一道招牌菜就是这鱼做的。”老于来了兴趣,大哥便上前说了鱼头豆腐汤,又小张二人道:“你们两个再出去买十板豆腐回来。”

老于却又皱了眉头道:“这不妥吧,就用这一道鱼汤下饭士兵要骂咱咧。还是去买几百斤猪肉回来,那东西解馋。”青山道:“就这一道鱼汤保管让他们都闻着味儿来。”大哥李昌也在一旁帮腔,老于看他们二人都是一副神色坚定的样子。便大声对小张小林说:“还不快去把豆腐买来,这次可不许图便宜。”

随后老于又转过身对厨房的其它几人道:“明日咱们全都听他们两兄弟的吩咐。”其他几个人也都是神色激动的应了。稍定老于又问青山道:“可咱们也总不能只用这鱼汤配大米吧?”青山笑道:“鱼头豆腐汤只用鱼头,鱼身可以切块煎了红烧。至于……”青山笑的有些甜蜜,老余几人心下奇怪却也不打断他。

青山收了笑继续道:“老于你去供军需老赵那儿弄几袋面粉来,咱蒸馒头。”老于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蒸、蒸馒头,你知不知道咱这里发个面很难的,要不然咱费些功夫煎饼子也行。”青山仍就胸有成竹道:“我自然有办法把这面发好。”说着又和大哥对笑了一眼。心中暗道:娘子为夫明日要用你的办法和其他几个区的后厨较个高低了。

玉米糁他们这个后厨房中倒是不缺,足够用来作酵子锅饼了。当晚晚饭已毕,后厨的十几个人却正忙得热火朝天。老于、青山和大哥三人做酵子锅饼,一人烧锅,其他几人都在那里热火的宰鱼剁鱼头鱼块。

十几个人一直忙到夜里八九点,所有的鱼才处理好,面也都发上放到了冒着热气的锅里。第二天早饭一过,便又开了火几口锅同时炸鱼。炸好了鱼头鱼块,便又忙着做馒头。一直到上午十点多馒头才上了笼屉蒸,而鱼头豆腐汤也弄了好几口大锅炖了起来:麻辣的香汤的弄了好几种口味。在这空档里,几人又着急忙慌的做起了红烧鱼块。

未到午时,校场上演练的众人就被从西北角伙房中飘出的阵阵香味勾的肚子咕咕之叫唤。各校尉一声令下之时,众人早争先恐后的奔着伙房去了。袁坚在一旁哈哈笑道:“走咱们也去尝尝是什么美味的佳肴。”

几个将领到时,兵士们正分了十几队在打饭,没奈何他们也排在了队伍后面。有那小兵见了要他们先请时,袁坚也只笑了道:“先到者先得嘛。”一时间众兵士对他们的领导又多了几分敬爱之情。

队前的人群越来越少时却是听到了后面爽朗的一声笑:“是什么样的美味让袁副将也心甘情愿的在这里排队等候?”留下的人回头看时原来是他们的小胡子睢将军,袁坚也回头笑道:“我看你也是闻香而来的吧?”睢城被噎了一下,随即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几个人又都相对而笑。

自此以后鱼头豆腐汤配刚出锅的暄软的大馒头,成为了一区甚至全营士兵都喜爱的午饭。因为这,一区的后厨在其他几个区后厨的拜访下也热闹了好几天。

这日饭后青山和大哥便被唤到了将军帐下,“听说你们在家时是开饭馆的?”睢城放下兵书笑问垂首而立的二人。大哥点头回道:“回将军的话,是的,我们馆子里的菜都是以豆腐为主料的。”话说他们被传来之前,旁人早教好了他们怎么答话。

睢城笑着离了座位,道:“这倒是新鲜,你们这鱼头豆腐汤就是我在京城里时也没有吃过。”随后又问二人道:“你们二人都叫个什么名儿?”大哥仍是小心回道:“回将军,小人李昌。”青山接道:“罗青山。”听了他的回答,睢城有些惊奇地盯了他几秒钟,随后笑道:“你们以后就做我帐下的厨子吧。”二人应了声,“遵命。”便在睢城的示意下出去了。

之后的几个月里,青山和大哥交换着把各种以豆腐为主菜的菜肴给睢城做了。倒是令这位将军至此以后喜欢上了豆腐,以致后来竟得了个“豆腐将军”的雅号。

自从做了将军帐下的厨子,青山和大哥二人倒多了许多自己的时间。睢城帐下原就有两个厨子的,如今又加上了青山和大哥几人自是更多了几分轻松。

这日早饭后青山便独自出了扎营之处,行到附近的一个草坡坐了下来。草坡上的草都已经有些枯黄,他这才注意到如今已进了秋天。不知如今的家中是一番什么情景,她又在做什么?离家这么久,他却从来没有过一次让自己如此放肆的想她。

如今的青山才开始品味到,原来想念也可以是一把伤人的刀。把那个荷包从胸前掏出,手指摩挲着上面已经有些掉色的绣线。他的思绪又回到了下定那日,沉思了一会儿,又撑开荷包掏出了里面的一撮秀发和那个在大年三十夜剪下的自家娘子的那张剪纸。青山将剪纸举到面前:“在家里有没有听话?有没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