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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且慢行 挑衅

一句话既解释了他为何盯着云洛洛看的缘故,又讽刺了云洛洛那超然物外的神态。

这话,云洛洛自是听明白了,只听她淡然冷哼一声,徐徐睁开了双眸,一双透亮的眼眸就这么落入了季舒玄的眼底。

昨日在酒楼,季舒玄也是遥遥望了云洛洛一眼,对于她的印象,也只有“美”这么一个字来形容,而昨晚,烛光朦胧,他也只是隐隐约约地瞧见了她那张生动的容颜,心下竟然情不自禁地生出几分悸动,令他一晚都未曾再入睡!

今日一早,他本应该将此事报告给掌门师父邱全子的,但却不知为何,他迈出去的脚步竟然鬼使神差地朝着这藏书楼走了过来。

而此刻,季舒玄望着云洛洛那双灵动的双眸,竟然如同陷入了沼泽一般,有种动弹不得的感觉。

这双眼眸是如此的明亮动人,又是如此地生动灵敏,另季舒玄心下一阵激流涌过,竟然生出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悸动。

好半响,直到云洛洛冷笑着开了口,这才打断了季舒玄的视线:“好奇?有什么好好奇的?人都被困在这儿了,没有吃的喝的,没有蜡烛,不睡觉,难不成还让我扯着嗓子喊救命不成?”

“你!”季舒玄闻言,轻轻地蹙紧了眉头,好一个口舌刁钻的女子!但没由来的,季舒玄并不讨厌,甚至是心下竟然生出一分欣赏来。

季舒玄将云洛洛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她一身夜行衣下紧裹的身段凹凸有致,配着一张精致的容颜,带着一种绝美的风韵,令他有些移不开眼,嗓子在一瞬间便感到有种干渴的感觉。

情急之下,季舒玄急忙移开了视线,他稍稍低了低头,佯装镇定,不疾不徐地道:“诡辩之理!”

云洛洛闻言,冷笑出声,徐徐从地上站了起来,妖娆地走到季舒玄的面前,望着季舒玄道:“诡辩之理?那麻烦季公子给在下说说看,若是你被困于此,你会如何做才好?”

霎时,季舒玄被云洛洛问得有些哑口无言,面色稍稍沉了几分,他深深地朝云洛洛忘了一眼,不疾不徐地转了话题道:“昨晚,我武当弟子房的那把火应该是姑娘所为吧!”

季舒玄虽然是在问话,但口气中尽是肯定之意,云洛洛聪明,自然听得出来。这个时候,若是否认就显得太矫情了一些,既然都已经是笼中鸟了,何不如痛快地应承下来?

于是,云洛洛娇笑出声,口气中带着几分洋洋自得道:“正是!如何?季公子,那把火烧得还算有技术吧?”

“有技术?”季舒玄霎时眯了眼眸,声音再次沉了几分:“我武当的弟子房连城一片,一毁俱毁!如此大的损失,看你要如何负责!”

云洛洛闻言,轻轻抬了抬眉峰,水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被一抹笑颜给掩饰住了:“季公子,你应该庆幸的是你武当的弟子没有人员伤亡才是!当初,我可是只放了一把火,没想到竟然烧了你武当所有的弟子房啊!不过也好,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正好你武当可以重建弟子房。我想,那些弟子定然会对我感激不尽的!”

云洛洛这番强词夺理的外力谬论听入季舒玄的耳中,顿然勾起他一腔的怒意,只听他沉声喝道:“住口!白洛,你火烧我武当,又乘机潜入我藏书楼,若是让掌门知道,定不会让你好过!所以,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来我武当究竟有何目的!”

云洛洛一听这话,心下顿时落了几分,虽然不知道季舒玄处于什么原因没有将她的事告知邱全子,但只要邱全子一日不知,她就多了一日的机会!

“目的?昨晚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云洛洛自然不会将实情告知,此刻装傻充愣是最好的办法。

季舒玄听闻当即眯了眼眸,视线紧锁在云洛洛的身上,企图将这女子看透,却又发现,这女人似乎就是一个谜团!

“白姑娘也是行走江湖之人,不会不知道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之理!在下劝告白姑娘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出你的目的,否则,若是将白姑娘交到掌门师父那里,怕是就要为难姑娘了!”季舒玄一边好言相劝,一边出声威胁,在他看来,云洛洛这番道武当偷师学艺的话压根就是一个荒唐的借口。其目的是什么,季舒玄隐约猜到一些,但却有不敢肯定,确切地说是想让云洛洛自己开口,这样,他才可以问出更多的消息。

然而,云洛洛如此聪明之人,又如何会随了他的意?

只见她娇俏的眉峰轻轻往上一挑,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轻笑出声道:“季公子,您这是在怀疑什么?本姑娘确实是来武当偷师学艺来着,说了您又不相信,难不成你们武当的藏书楼还存着什么宝贝,生怕给人偷了去?不若,说来听听?”

云洛洛这话似试探,也是责问,听入季舒玄的耳中,令他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云洛洛自是将他的神情瞧进了眼底的,她心下冷笑,更加肯定了那昆凰玉就是藏在这藏书楼中。

“白姑娘师出何处?”季舒玄并未再深究云洛洛的目的,反倒是转了话锋,想要探听她的师门,想着兴许能从她的师门上入手,打探出一些消息。

显然,他这样的想法很轻易地就被云洛洛给洞察了,只听她娇俏地扬声笑道:“季公子,不若同本姑娘过上两招,不就知道本姑娘师出何处了吗?”

云洛洛这话藏着几分心计。

这牢笼她昨晚就上上下下地打量过很多次,并未瞧见任何可以开启的门,若是人要从里面出来,或是从外面进去,似乎只有抬起这笨重的大铁笼。

若是季舒玄接受了她的挑衅,将这牢笼抬起,那她就有机会逃走了!

然而,季舒玄也不是一个傻子,他听闻此言,自然也洞悉了云洛洛的想法。只见他紧抿着唇畔,好半响才徐徐开口道:“白姑娘不愿告知也罢!那在下也就当姑娘是来我武当偷师学艺的人罢了!既然如此,这笼中书籍甚多,够姑娘习上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