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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且慢行 是否被下了蛊

透过窗棂洒在地上的阳光斑斑点点的,被窗格子划成了一块一块的影子,带着几分淡淡的忧伤和说不出的想念。睍莼璩晓

云洛洛靠在书架旁,手里捧着书本,就着这那朦胧的阳光逐字逐句地看着。但脑海中却总是情不自禁地浮现出白吟岚的身影来,他那如同狐狸一般令人讨厌的笑容此刻回想起来竟然也让云洛洛感到几分想念。

长叹一口气,云洛洛心下懊恼地暗道:习惯这个东西,真不是是什么好事!

不知道那厮此刻究竟在干嘛,是不是同慕容家的小姐在游览湖光水色,吟诗作对?又或是在同慕容家的小姐眉来眼去,早就将她这个才过门的妻子抛到了天边。

云洛洛越想越感到愤愤不平,自己被困在这个鬼地方进退两难,那厮却在美人的温柔乡中享尽人生乐趣。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话还真是不假。

只是云洛洛在心下抱怨白吟岚之时,却未曾想过落到现在这般田地她需要负一大半的责任啊!

想着想着,云洛洛的表情竟然情不自禁地变得有几分忧伤起来,笼罩在那朦胧的金光之下,看上去还真是让人产生些许怜惜之意。

当季舒玄登上三楼,站在楼梯口远远瞧见这一幕时,心如同狠狠地被人捏了一把似得,疼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这一刻,季舒玄竟然荒谬地产生了想要将云洛洛拥入怀中好好疼爱一辈子的想法。

这个想法才一萌生,就将他吓住了,令他站在楼梯口,裹足不前,半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默默的望着云洛洛的那张绝美的侧颜。半月之羁·偷吻俊美魔法师

两人一个靠着书架坐在笼子中,望着窗棂上淡淡的阳光,一个站在笼子外望着笼子中那略带一丝忧伤的小女人,谁也没有打扰谁,只是静静地,任由时间从两人之间趟过。

良久,直到云洛洛回了神,感知来人之后,这才徐徐开了口:“季公子不是才离开吗?如何又回来了?莫不是想想还是决定要将我交出去邀功吧?”

云洛洛的话音中带着几分刺人的嘲讽,淡淡的口气夹杂着几分生冷的拒绝。季舒玄瞧着她那陡然变冷的容颜,心下又是一阵抽痛。

季舒玄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朝着笼子处走来。云洛洛的视线至始至终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但身上却散发着警惕的气息。

直到季舒玄站在了笼子旁,云洛洛这才缓缓将头转了过来,视线落在他的身上,那警惕中带着几分生冷的目光刺疼了季舒玄,但他却只能佯装若无其事。

两人对望了良久,突然,季舒玄靠着铁笼子徐徐坐在了地上,他弯起一只脚,胳膊随意地搭在膝盖上,这边闲散的姿势对于季舒玄来说还真是第一回。

显然,云洛洛被季舒玄的动作惊了一惊。虽然认识季舒玄的时间极短,但云洛洛依旧可以从他的行为举止中确认此人是一个极其严谨的人,现在竟然会做出如此动作,实在反常得让人费解。穿越成女配的日子

面对反常的季舒玄,云洛洛忍不住挑高了眉峰,带着几分警惕出声道:“没想到一向严于律己的季公子,竟然也会同我们这些江湖的流浪人一般席地而坐啊!”

季舒玄闻言,哑笑一声,叹了一口气道:“即便是生在武当,自小严于律己,在下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江湖人罢了。”

虽然不知道季舒玄去而复返究竟为何,但闻言,云洛洛眼角还是跳了跳,带着几分兴味,试探道:“听季公子的话,莫不是从小便在武当吧?”

俗话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对于季舒玄这个人,云洛洛除了在江湖上的听闻以外,可以说是丝毫也不了解的。所以,想要知道这人究竟要做什么,套近乎无疑是最好的方法。

然而,季舒玄却未曾深想云洛洛的这层小心思,只当是云洛洛突然对自己的过往有了一些兴趣,心下莫名一甜,当即回头,望着云洛洛莞尔一笑,徐徐道:“是啊,在下自小就在武当了。跟着师傅习武二十多年,很少下山过。”

“那,你的父母呢?”闻此,云洛洛忍不住好奇起来,听他之词,似乎从小就在山上,那他的双亲又如何?

闻言,季舒玄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我自小就没有父母,是师父在山门前将我捡回武当的。因为发现我身子骨奇佳,是块练武的材料,这才收留了我。”

第一次听闻季舒玄提起过往,云洛洛心下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个看似冷冷冰冰的男人,竟然还有如此令人同情的人生。也不怪他总是一张严肃冰冷的面容了!网游之九天龙女

“那,你就没想过去找找你的父母吗?”云洛洛蹙着眉头问道,心下想着,若是自己,恐怕早早就离开武当,去寻找父母去了。

季舒玄摇了摇头,淡然一笑,道:“没有,也没必要,既然他们选择丢弃了我,那必定是有原因的,我又何必去给他们徒增烦恼呢?这么多年,他们不曾来寻过我,那见与不见又有何分别呢?”

云洛洛闻言,顿时语塞,望向季舒玄的视线中竟然染上了几分同情之意。毕竟眼前的这个男子对自己还算厚道,虽然将她困在此,但却始终没有将她交出去,还给她提供吃的东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叹了一口气,云洛洛暖了暖声线,缓缓道:“季公子,你一早去而复返,我想不会只为了同我这个阶下囚谈天说地吧?是否有什么事?”

听到云洛洛的问语,季舒玄心下“咯噔”狠狠滴落了个空。他此次前来,无非是听到了那句“解铃还须系铃人”,想着解铃来了,却没想到自己见了云洛洛之后,这铃铛还没解开,又做出了这么些奇怪的动作。

想起自己自从见到云洛洛之后的反常,他不禁蹙紧了眉头。就想云洛洛说的这般,以前,他是从来不会席地而坐的,优雅冷漠一贯都是他的风格,更别提同一个才见过两三次面的陌生人聊起自己的从前了。

蹙着眉头,季舒玄从地上站起,他望着云洛洛,一字一句地问道:“白姑娘,在下确实有事相问。如果一个人总是想着另一个人,牵挂着另一个人,那是否是被下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