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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且慢行 落人怀疑

娘子且慢行,落人怀疑

“公主?发生什么事儿了?”门外的月红听闻赵若水那一声低呼,急急忙忙地便赶了过来,轻敲了几下门板,听不见赵若水的动静,再见屋子里面已经熄了灯,心下犹疑,不放心之际便要推门而入。ai悫鹉琻

赵若水见状,急忙推了推身前的人,稍稍清了清嗓子,冷声吩咐道:“没什么事儿!都下去吧,本宫要就寝了,都别来打扰!”

听闻赵若水回了话,月红稍稍放心了一些,虽然还是心有困惑,但却退了几步,没再进入屋中。只是,月红对屋中的异样有些上了心,让她想起今日一早五王爷送过来的那个丫头!

好似自从那个丫头来过之后,赵若水便变得有些不对劲儿了,眼神经常变得迷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今晚,似乎公主就寝得早了一些!

月红心下想着这些异状,越来越不放心,于是,便悄然往赵若水的屋门处靠了靠,仔细留心着屋中的动静。

“你,你怎么来了?”赵若水就着朦胧的月色,望着眼前朝思暮想的男人,眼底滑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说不上来是喜还是忧。

月色淡淡的,照在慕容飞扬的面容上,赵若水就这么望着他,却瞧不真切,她的心依旧还在震颤着,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存在的。赵若水徐徐抬手,轻轻地府上慕容飞扬英挺的面庞,眼底带着深深的眷念。

然而,她却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眼帘徐徐半敛,手顺着慕容飞扬的面容缓缓向下滑落。

慕容飞扬好像预知了她的心境一般,急忙抬手一把将赵若水的芊芊玉手按在了自己的面庞上,一双深邃的眼眸里充满了重逢的惊喜和淡淡的愁绪,以及深深的恳切和懊恼之意。

“我若不来,你岂不是要将自己淹死在这澡盆子里?”慕容飞扬想起自己之前瞧见的那一幕,依旧感到心惊肉跳的。他蹙紧了眉峰,望着赵若水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责备和心疼。

接着,只听“啪啪”两声脆响,赵若水便感到臀部一阵火辣辣的疼,想来自己刚刚无心的行为还真是将慕容飞扬给吓住了!

“谁说我要淹死在这澡盆子里了?我只是,只是……”赵若水只是了半响,却说不出口自己只是想借着这汪温润的水掩饰住因为想他而疼痛的心。

“只是什么?”想着她差点就淹在这盆子中,慕容飞扬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按捺不下心中的怒意,他又在赵若水的小肉垫上拍了两巴掌,惹来赵若水一声娇嗔:“疼!”

“你也知道疼啊!”慕容飞扬听她喊疼,心下微微一动,嗓音变得更加的低沉和沙哑起来,下手的巴掌也变成了轻抚。

“你,你不是去娶那李家的小姐了吗?来找我作什么?”风怜影那寸缕不遮的身子此时落在了慕容飞扬的怀中,顿时感到一阵臊热,在慕容飞扬那若有似无的轻抚之下,忍不住轻轻地扭动了身子,可想起之前慕容飞扬说的那番话,心里的余怒未消。

“什么李家小姐张家小姐的,早就没影了!我慕容家今后也只会有一个风姑娘!”慕容飞扬拥着风怜影,徐徐低下了头,埋在她的颈间,信誓旦旦地动情保证着。

风怜影一听这话,心下稍稍喜上几分,但面色上却依旧无动于衷:“慕容家的风姑娘早就在你将人家赶走的时候就死了!哪来什么风姑娘!”

慕容飞扬闻言蹙紧了眉峰,头稍稍抬了抬,忍不住在风怜影的耳珠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风怜影顿时吃痛,忍不住低呼了一声,随即,守在门外的月红心下疑虑更深,试探着出声问道:“公主,出什么事儿了?”

风怜影听见门外月红的声音,心下微微一沉,徐徐开口道:“没什么,就是碰了一下,不是都让你们下去吗?还处在这干嘛?”

这月红便是当初宫中那位派来照看她的宫女,虽然尽心尽力,但风怜影却清楚地知道月红吃的是谁的饭,领的是谁的饷银。因此,对她也是上了几分心思的。之前慕容飞扬没来,她这里也没什么需要提防的,所以风怜影也是敞开了门让月红看着。可如今,她屋里藏了一个男人,那是万万不能让这消息透露!

“公主,奴婢是想既然您已经就寝,不若我让人将那澡盆子端出去吧,这秋意深浓,放着一盆水在屋中,只怕屋里湿意更胜呢!”月红站在门外,恭恭敬敬的说着,那话说出口来甚是替人着想。但她和风怜影以及屋中的慕容飞扬却非常清楚地知道,月红只是想进来瞧瞧,是否有什么异样的事情!

风怜影一听这话,秀眉蹙了起来,眼底染上几分冰寒。慕容飞扬见她动了怒,急忙拍了拍她的后背,拥着风怜影一个转身便落在了那黄花梨雕凤三进门塌上。

他将风怜影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给她盖上了被褥,自己则一个翻身跃上了房梁,隐身在梁柱的后面。

风怜影见状顿时明白了慕容飞扬的心思,于是她沉声开口,话音中带着几分不悦:“那就进来吧!快些,别扰了本宫休息!”

月红闻言,顿时招了两名小太监更着她一道进了屋子。

刚跨入风怜影的寝殿,入眼的黑便让月红心下一沉,她急忙从袖中掏出一个火折子,轻手轻脚地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顿时,寝殿里变得亮堂起来。

那两名小太监在月红的示意下缓慢地搬着澡桶,而月红则悄然走到屋里,佯装关切风怜影,视线四下瞧着:“公主,这夜里风凉,不若奴婢再为你填上一床被褥吧!”

风怜影躺在榻上,抬眼望着月红,视线中带着深意,落在了月红的身上。当月红的视线对上了风怜影那瞧不透的目光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迅速朝风怜影的榻上瞥了一眼,不见任何异样之后,急忙转了视线,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