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祺眯了眯凤眸：“你还是一心想寻死？”
菲菲缓缓地转过头，终于迎视上凤御祺的眸光，低声：“我不会再寻死，就是死，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凤御祺颀长的身子晃了晃，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双手紧紧攥着菲菲的双肩，深深地凝视着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当初，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想要的，你都会答应我？”菲菲微微抬起手，捧着他的脸颊，低声说道：“是不是？”
凤御祺眸色极深，“你想让我放过她？所以，才会如此委曲求全？”
“是，我更想你放过你自己，不要再沉浸在当年的事情，只要我们以后在一起就好了，不是吗？”
凤御祺眸光波动，不知道他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御祺，我真的很怀念以前读书的日子，什么都不用想，只要我们在一起。”菲菲眸光恍惚，晶莹在眼眶中晃动，唇角微扬，喃喃说道：“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回到过去。”
“……”
“还有我们的孩子。”
孩子……
说起这个……
一颗大大的眼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滑落。
凤御祺眼眸眯起，修长的指尖替她轻轻擦拭脸上的泪水，脸色紧绷地厉害，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一般。
一个字都说不出。
菲菲紧紧地盯着他：“孩子……没了……你会不会怪我？”
凤御祺沉声：“跟你没关系。”
“可是，是我亲手害死的！”
“都是我的错。”
“我以为你肯定会恨我，所以，上天才会如此惩罚我，惩罚我这辈子都可能怀不上孩子。”
钟情站在一旁，始终不吭声，但是，从他们两人对话，她却听出几分，当年，菲菲亲手害死他们的孩子，来报复凤御祺的所作所为。
而且……
菲菲却因此而终生不孕？
这个结果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是在太残忍了。
“跟你没关系，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强迫你，你就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凤御祺紧紧握着她的手，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自责：“你别再胡思乱想，只要你想，我都可以给你。”
菲菲无力地闭上眼睛，眼泪又忍不住溢出眼角，递在他的手背上。
“菲菲，不是叫你不要再想？”凤御祺蹙眉：“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开始，你还是我的菲菲。”
菲菲抬起泪眸盯着他，咬着唇。
对不起，凤御祺……
“御祺，我求求你，放她走吧，你把她抓过来，无非也是因为我。”菲菲紧紧抓住他的大手，哀求道：“那你现在能不能为了我，放了她？”
凤御祺唇边的弧度僵硬了一下，凝视着她的眼眸掠过一丝杂质：“如果我说不呢？”
“……”
“你是不是会恨我一辈子？”
菲菲身子一颤，下意识便松开了他的手，“我求你，也不能？”
“我不要你求我。”凤御祺面色紧绷，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唇角扬着一抹意味深明的浅笑：“我只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