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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一起同过窗 75.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本文晋江独家发表, 请小天使们支持正版, 爱你们,么么哒。  大红袍:“因为老子乐意!”

小胖:“......要去你自己去,刘夫子我可惹不起。”

大红袍斜眼上上下下看了一圈小胖, 点头说道:“也是这么个道理, 你去了只会拖我后腿,我等会叫赵司琪陪我去,他功夫好。”

小胖:“。。。明年的今日我会去你们坟头上香的。”

......

课后, 大红袍专门叫了赵司琪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琪兄, 这个刘夫子这样将你未婚妻的画像堂而皇之的挂出来,毁人清誉, 实在太不给你面子了!我都替你生气!而且小郡主也算我远房表妹, 我们要不要去教训一下他?!”

赵司琪略一思虑:“......红袍兄这样一说,好像这个刘夫子也确实不讲究,这样把小郡主的画像挂在众人面前,也不想想人家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大红袍义愤填膺:“可不是么, 要是让表妹知道还不得怎么伤心呢!你今天要是去帮她把画偷回来,改日送给表妹,她必定感动的涕泪横流,马上以身相许!”

赵司琪佩服的看着大红袍, 用手拍拍他的肩膀, “表兄真乃司琪知己!……但是这刘夫子似乎不是好惹的, 这画怕是不好偷。”

大红袍:“嘿嘿, 凭我俩的功夫, 应该可以手到擒来”

......

入夜,书院里一片寂静,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刘夫子休息的院外。因为没有夜行衣,两人都还是穿着书院的衣服,只是脸上都戴了面具,一个是潘安面具,一个是毛驴面具。

毛驴不爽的说着:“本公子为什么要戴这玩意儿?!”

潘安瞥他一眼:“让你变帅真是难为你了!”

毛驴:“我要戴潘安。”

潘安:“孽畜,休得忤逆。嘘......好像有人。”

两人互不顺眼地蹲在院外的草丛里不断四下环顾。

突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聚精会神观察情况的潘安的背。

“啊!”潘安一声尖叫,赶忙捂住自己的嘴转过身,只见李煜笑嘻嘻地看着两人,“干这么惊险刺激的事情都不叫上我,算什么兄弟?”

“呼,吓死我了!”潘安拍拍胸口。

毛驴吃惊地问道:“煜兄怎么来了?!”

李煜一脸哭笑不得:“嗨,别提了,晚上我刚睡着没多会,小胖就一声梦话把我惊醒,‘不才冒犯,请问姑娘芳名?’然后自己换了个女声回答说‘小女名唤清清’。。。害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也睡不着了,就出来上个茅厕,谁知就让我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东西往这边来,我不就跟来了嘛!”

潘安:“哈哈哈哈……这个胖禽兽。”

李煜:“你们这是干嘛呢?干这种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事情怎么能不叫上我呢!!”

毛驴:“刘夫子白日上课将小郡主的画像挂出来,我和红袍表兄都觉得让郡主难堪了,所以我们想去把那副画偷出来还给小郡主。”

李煜转着眼珠想了一阵,“你们胆子真是太大!刘夫子可是当今宋王、国丈大人!你们这样做…………简直是太刺激了,我申请加入!”

于是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变成了三个,潘安观察了半天之后说道:“我轻功最好,你们先藏在那颗最靠近院墙的大槐树上,我先翻进去,如果没有问题就给你们打个手势,你们再进来!”

李煜、毛驴:“好!”说完就飞身上了树。

潘安运起轻功几个轻越,轻巧地翻进了院墙内,树上紧盯着他的两个人看见不一会他就朝树的方向竖了一个大拇指,对看一眼,纷纷跟着跃进了围墙。谁知一落地就被数把亮晃晃的宝剑架上了脖子……

在押往刘夫子房间的途中,李煜恨恨地对潘安说道:“明知底下有埋伏,你还对我们竖什么大拇指!!!”

毛驴也瞪着他。

潘安有点委屈,“我是想跟你们说底下有六个人……”

“……”

三人被押到刘夫子在书院休息的房间,刘夫子已经披衣坐在桌前,到了一杯热茶,等在那了。

细细地看了三个学生一圈,缓缓喝了一口茶,

“说吧,怎么回事?这么晚来夫子的院子赏月亮?”

“煜儿,你先说。”

李煜:“......夫子,学生今晚只是睡不着出来上个茅厕,看见有两个人鬼鬼祟祟想进您的院子,就跟着看看他们想做什么。学生只是跟进来的。”

大红袍和赵司琪同时转头抬眼望着他,眼神里满满都是佩服,你这个混蛋可真会撇清关系。

刘夫子:“司琪,那你呢?”

赵司琪:“夫子,学生晚上被同屋梦话吵醒,也是出来上茅厕,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甚是可疑,也想着帮学院抓坏人,就一路跟着,学生也是跟进来的。”

大红袍瞪着大眼看向赵司琪,眼神满满变成了崇拜,艹,你更狠!

李煜和赵司琪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看大红袍。

刘夫子缕缕胡须,“妲红袍,那你呢?也是跟进来的?”

大红袍欲哭无泪:“......”

刘夫子一拍桌子:“说!”

大红袍立马怂了,弱弱地说道:“夫子我错了,学生只是想来借您的那副魔音训驴图观赏两日......”

刘夫子点点头:“还好你识相没有打诳语,意图偷盗夫子珍品,那就按照学院规矩来吧,现将你关押一夜,明早将你送到院长那里,让他定夺。”

大红袍悲愤地望了那俩同伙一眼,看着刘夫子:“夫子,那他们俩呢?”

刘夫子缕缕胡须:“他们既然是跟进来,自然是无罪的,可以回去休息。”

大红袍吃惊的看着刘夫子:“夫子您可真是公正严明、绝不徇私枉法、丝毫没有嫌贫爱富啊,学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刘夫子尴尬的咳了两声:“你们还不把他押下去?!”

从刘夫子的院子出来,李煜和赵司琪对望了一眼,都有点羞耻的感觉,李煜皱眉说道:“真是没想到刘夫子会这样对红袍,我还想着他最多意思一下小惩大诫而已。”

赵司琪也点着头:“是啊,我还想着刘夫子会罚他画个几幅观音图就算了,哪里知道他会这么上纲上线!”

李煜:“难道真像红袍说的,刘夫子看他没什么背景,就正好拿他立威了?”

赵司琪:“没那么简单,你想想,刘夫子大晚上的让这么多人守着院子做什么?”

李煜:“是有些奇怪,难道是平时得罪人多了,怕人暗杀他啊?”

赵司琪:“恐怕不是,刘夫子这次像是故意等着逮什么人。我觉得红袍这次麻烦了!”

李煜:“这下可如何是好,我们得把红袍救出来啊!”

赵司琪:“这肯定的,红袍还是小郡主的表兄,要是被他往后在小郡主面前告上一状,我这亲怕是永远也别想成了。还好刘夫子将我俩放出来了,我们可以想想办法。”

李煜看看天色,“现在天色已晚,我们明日一早就去找院长吧。”

赵司琪点点头,两人各怀心事地回了宿舍。

第二日早课是田晨光田夫子的诗词礼仪课,田夫子还是和往常一样,踏着早课铃声风度翩翩地走进了学堂,日常起立问好之后,田夫子看了一圈坐得整整齐齐的学生,自然瞧见了小胖身边空着的位置,“李亥,妲红袍呢?为何没来上课?挖墙脚去了?”

小胖站起来:“回夫子,学生也不知,今日一早都没有看见他。”

这时陈墨语也站起来说道:“夫子,妲红袍昨晚子时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田夫子很震惊:“什么?!她深更半夜出去,然后一夜未归?!”

陈墨语:“是的夫子,学生今早就想跟夫子禀报的。”

这时实在憋不住的李煜赵司琪两人互相拐了半天,最后赵司琪站起来,“夫子,司琪今早就想去找院长的,是这样......大红袍因为看见刘夫子上课展示的画像是画的小郡主,他为自己表妹不平,晚上就去刘夫子那里偷这幅魔音训驴图,被刘夫子逮了个正着。刘夫子昨晚就将他关起来了,说是今早就要送去院长那里按院规惩戒,夫子,你快帮帮他吧。”

田晨光感觉有点上火:“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司琪:“......红袍昨晚...叫了我一起,后来我们都被抓了,他自己一个人将罪名认了......刘夫子就将我放回来了。”赵司琪还是比较怂的没有将自己把罪名都推给大红袍的事情说出来。

田晨光怒了:“赵司琪!你个大男人,你好意思让人家小...兄弟帮你把罪名顶了?夫子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强者不畏之、弱者不欺之,长则尊之、幼则庇之!竟教出你们这些自私自利、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刘夫子岂是好相与的?你们先自己看书吧,夫子要先去看看!”

陈墨语站起身说道:“夫子,我和您一道去,帮他说说话。”

赵司琪也说道:“夫子,我也去,我知道错了,我去将他换回来!”

卫凌夜也站起来说道:“夫子,我也和您一道去,人多院长也不好重惩。”

小胖:“夫子,我也去。”

“夫子,我也去!”“我也去!”......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都站起来想去帮大红袍,田晨光点点头,“你们的心意我会转达给红袍的,你们都不用去,我会把他好好带回来的,毕竟他也有错,小惩一下也好。你们先看书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往院长处去了。

赵司琪回身看着卫凌夜有些赞赏,没想到这个平时和红袍最不对盘的同学竟然也会站出来帮他说话:“卫兄,真没想到你这么够义气!”

卫凌夜有点不自然的瞥了他一眼:“哼,我是怕人家说本公子昨日算命算的太准,都来找我相面!”

赵司琪心领神会地笑笑,拍了拍他的肩。

刘夫子气的胡子一翘一翘:“哼!老夫倒是不知,田夫子还是他的姐夫!”

大红袍从田晨光身后探出脑袋:“清宁郡主是我远房表姐,田夫子自然就是我姐夫了!”

田晨光:“刘夫子,不知红袍到底犯了何事,还需要关押、用刑?!”

院长田清傅安抚地看了一眼儿子:“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都还在商量,这个小家伙拿着半截就跑你那告状,先听刘夫子给你讲讲事情原委。”

刘夫子气哼哼的喝了一口茶,屡屡胡子,“昨日我接到暗卫消息,学院混进了黑翼盟的人,而且得到确切消息昨晚会来行刺老夫......老夫就派了众多高手藏在院中守株待兔,最后就抓住了他。能留他一命送来院长室也是看在他是书院学生的份上,按照老夫以往的脾气早就就地格杀了!”

田晨光吃了一惊,这个黑翼盟是当今天下最大的江湖暗杀组织,朝廷几次围剿都没有成功,后被凌云阁重创了一次。最近听说又在江湖崛起,只要酬金到位,据说没有杀不了的人。

显然买通杀手暗杀刘夫子的只能是他的政敌、对头,这大红袍又是文亲王府的人,这下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显然大红袍也想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睁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田夫子:“姐夫,你要相信我啊,我怎么可能是那个什么盟的人,那什么盟我今天才第一次听说!我确实只是想去偷画的!刘夫子那幅画画的是小郡主!”

田晨光拍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转身对着刘夫子说道:“夫子,红袍绝对不会是黑翼盟的人,这点晨光可以用性命担保,他只是文亲王府的亲戚,来书院求学的学生而已。”

刘夫子:“噢?~田夫子凭何如此肯定他不是黑翼盟的人?难道就因为他是文亲王府的亲戚?怕是有点说不通吧。”

田晨光有点迟疑,在想着要不要将大红袍的身份说出来,只有这样才是最有力的证据,转头看看小家伙一脸委屈的可怜样子,狠狠心,

“刘夫子,大红袍他其实是...”

“刘夫子,你难道忘了昨夜跟我一起被抓的李煜和赵司琪了么?他们就能为我作证,我昨夜就是来偷画的!”大红袍从田晨光背后探出脑袋,有点生气的说道。现在事情变得这么麻烦,只有这俩混蛋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田晨光疑惑地看着刘夫子:“昨夜一共抓了三人?那为何只扣下了红袍?”

刘夫子有点尴尬的咳了两声,“自然是秦王和镇南王世子不可能是黑翼盟的人,而且他俩也都否认跟大红袍是一起的,他们都说自己是尾随他而来。”

田晨光有点上火,暗暗骂了两声这俩不要脸的学生。

院长听了半天,皱眉说道,“刘夫子,现在把他俩再叫来对质一下吧,也好还红袍一个清白。”

刘夫子屡屡胡子,微点下头,“也好。”

田晨光走到门口安排了一下,不一会功夫赵司琪、李煜来到院长室,在两个同伙的力证下,刘夫子只好松口,

“好吧,暂且就算大红袍不是黑翼盟的人,但是他意欲盗取夫子画作总是不假,按照院规应该如何处置?”

院长正欲讲话,大红袍又开口了:“不知可否将功赎罪?红袍愿意帮刘夫子将那潜藏在书院的黑翼盟之人抓出来,不知刘夫子能否不计较学生的盗取未果之罪?”

刘夫子这下终于拿正眼看大红袍了,“哦~你还有这本事?不要说大话啊小子!”

大红袍:“学生自然会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夫子只要给我五天的时间,如果抓不到这个杀手,红袍任凭夫子处置!”

刘夫子:“好,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你抓到杀手,夫子不仅不追究你偷画一事,还将那幅画赠予你!如何?”

大红袍裂开森森白牙:“谢谢夫子。”

事情得以解决,大家都松了口气,田晨光还是担忧地看着大红袍,“红袍,你真能抓住那个杀手?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会有危险的!”

看着姐夫这幅担忧的表情,大红袍很是感动,亲热的抱着田夫子的胳膊,“姐夫不用担心,山人自有妙计。嘿嘿。姐夫对我真好,自从表姐嫁你之后,亲王总是一副忧郁的样子望着天,感叹自己辛辛苦苦种的白菜被猪拱了,我这次回去要跟他好好说说,白菜才没有被拱,是被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