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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一起同过窗 86.千面郎君三戏赵司琪

本文晋江独家发表,请小天使们支持正版, 爱你们, 么么哒。  浅茗姓李,咳咳, 当今天子也姓李, 不过浅茗不是公主,是个郡主。浅茗的父亲是当今圣上现存唯一的堂兄弟, 因为扶助天子登基有功,特赐文亲王称号, 全名李正文。

文亲王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宝贝女儿,清宁郡主李浅宁和清明郡主李浅茗。清宁郡主上月才与太师长子当朝大学士田晨光完婚,是以状元楼的老板田大学士是浅茗的亲亲姐夫。

浅茗心里有点忐忑, 暗自祈祷田晨光不要把自己看出来了。

......确实是她想多了, 田大学士不仅完全没有认出自己这位小姨子, 还被这张丑陋的脸给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里的茶杯给摔了。

看着楼上四位公子不约而同的打量着自己, 浅茗淡定的摇着扇子,咧着森森白牙与这几位英俊的公子点头招呼。

账房先生随后将浅茗的下联送上来交给了田大学士, 他对面的公子也站起身走到他背后一起看着。

浅茗估计这就是那对仙公子礼了,恩恩,确是仪表堂堂, 跟英俊非凡的姐夫一起也毫不逊色, 不错不错。浅茗欣赏的打量着公子礼, 但见他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闪着熠熠星辉的抬眼看着自己,浅茗心想,可别爱上我了呀,嘿嘿嘿。

……显然她又想多了,虽然已有心里准备,公子礼还是被眼前的丑陋样子惊了一瞬,但仍然惊喜地向浅茗走近了几步,拱手一揖激动的说道:“不才沈林礼,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公子文采卓绝,世所罕见,在下佩服之至。”

毛尖面无表情地想:这心理素质真过硬,居然对着小姐这张脸都能表现出惊喜......

“咳咳,不才妲红袍,乃杭州人士。”看着眼前的公子一副不解也不好接话的样子,浅茗接着解释道:

“因为家族为世代茶商,父亲大人爱茶如命,给家人都以茶为名,公子称我大红袍即可!”

浅茗对着公子礼一揖,流利地说着自己行走江湖的艺名。也不全是乱说,父王确实爱茶如命,家里仆从全部以茶命名。只有大红袍这个茶名众仆从嫌难听,都拒绝使用。浅茗倒是非常喜欢,觉得这个名字响亮,霸气,想想以后江湖传说:‘行侠仗义的红袍女侠’、‘劫富济贫的红袍飞侠’、‘迷倒万千少女的红袍才子’……绝对是如雷贯耳的响亮名字啊,于是行走江湖就用这个小马甲了。

“噗~”旁边又传来了喷水的声音。

另外一桌的青衣公子笑着对紫衣公子说道:“煜兄,这是你今天第三次喷茶了!”

“咳咳咳”紫衣公子一边拿着小厮递来的手绢擦着嘴,一边还忍不住地笑道:“哈哈哈,大红袍,大红袍,我的娘哟,是不是还有毛尖儿,铁观音?哈哈哈”

那边厢毛尖童鞋不高兴的瞥了一眼紫衣公子,没好气的说道:“公子,小人就是毛尖,铁观音是府上管家,事务繁忙不得出门,不知公子唤小人何事?”

“哈哈哈哈......”这次连对面的青衣公子也跟着笑了起来,紫衣公子更是笑的腰都直不起来,趴在桌上一直喊着:“我的娘哎,我的母后~~”

田大学士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目光探究的看着大红袍主仆俩,半响后终于恍然大悟,笑着摇了摇头。

这边厢大红袍对着公子礼不满的说道:“礼公子,不知这两位还未断奶的公子是谁?”

“还未断奶?”公子礼明显没有听懂。

“一直闹着要找娘亲,不是还没断奶是什么?”

公子礼笑着摇摇头,彬彬有礼的说道:“红袍兄切不可出言无状,这位紫衣公子是当今二皇子,秦王李煜,这位青衣公子是镇南王世子赵司其。这两位均是对出第二幅对联之人。”

“哦,原来如此。两位贵人请恕小人刚刚言语无状,多有得罪。”大红袍朝着那桌躬身一揖,表面平静地说着,其实内心早已翻江倒海。那个青衣公子就是赵司其?就是我这次逃婚离家出走要躲的未婚夫?回头瞟了一眼毛尖,看她也是一副吃了苍蝇的鬼样子,浅茗用眼神示意她必须淡定。

镇南王与浅茗父王是几十年的之交好友,早在二人年少未婚时就定下了将来生的孩子若为异性则结为夫妻,若为同性则结为兄弟姐妹的江湖最惯用狗血盟誓。姐姐比这镇南王世子大了几岁,幸运的躲过了这场无妄之灾,联姻大任自然就落到了自己这个年龄相当的妹妹身上。

听说这两天为了来南麓书院求学,这位未婚夫世子即将来到长安,还会来履约提亲。为了逃避包办婚姻,不让自己的终身幸福毁在这坑娃的狗血盟誓上,浅茗毅然决定离家出走,闯荡江湖,追求自由民主的幸福生活。谁知这才离家出走的第三天就碰上了来长安求学的未婚夫!

那边厢两位公子终于笑够了,紫衣公子对着大红袍招了招手:“不知者无罪,红袍兄,来,过来坐。”

这位可是当今秦王啊,邀你跟他同桌,这可是恩赐,而且人家贵人都不计较刚刚自己口出狂言,自己怎能拒绝。虽然大红袍心里是十二万分的不愿意,但还是腆着笑脸屁颠颠地走过去,在他的下方落座。

田大学士这时走过来,对着秦王与公子其一揖,笑着说道:

“下官还有点俗务缠身,先行一步,二位玩尽兴,今天这顿算田某的。也请二位多多包涵这位红。袍。兄。”说着话还拍了拍大红袍的肩。拍的她是一头冷汗直冒,姐夫难道看出我了。。。。。。

田晨光下了楼立马叫来亲随低声吩咐:“马上去文亲王府,告诉管家铁观音,就说小郡主在状元楼,让他们不用找了,我会把她毫发无损的送回去的。”

送走了田大学士,公子礼也过来与大家同坐,正好四人凑了一桌。大红袍左看看,右看看,真是满眼帅哥,越看越养眼,不禁得意的说道:

“想来这天下云云学子,有大才者均是我等这样面若冠玉,貌比潘安之人,真是相由心生,腹有诗书气自华,古人诚不欺我呀。”说完还得意的揪着自己嘴角的黑毛,让刀疤眼放出自以为潇洒的光芒。秦王差点又喷了,好容易克制住,咳了两声之后说道:

“红袍兄文采卓绝,确实不用靠你英俊潇洒貌比潘安的脸也能进入南麓书院。就是不知红袍兄能否对出这第三道对联?”

“你和公子其都没有对出来吗?”大红袍好奇地问道。

“没有。”这次是赵司其回道,大红袍不禁抬眼看向公子其,只见他眼含笑意,嘴角一个酒窝若隐若现,眉若远山,眼似琉璃,真真一个翩翩君子,大红袍不禁看楞了片刻。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红袍兄看来也被我们的江南第一公子给迷住了,看这连魂都没了,哈哈哈”

大红袍瞬间回神,瞥了一眼旁边笑的暧昧的秦王一眼,对对面的公子礼说道:“不知可否给不才看下第三联?”

“当然可以。”公子礼说着拿出了旁边书桌上的上联: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请指教。”公子礼微笑说道。

“真不愧对仙之名,真是绝对。。。。。。这田大学士看来真是吝啬之人,这是摆明不会让人来状元楼白吃白喝了嘛。”大红袍摇着头咋舌说道,一边还是认真思考了起来。

半饷眼睛一亮,想起了府里那口印月井,于是起身来到书桌前,提笔写道:

“映月井,映月影,映月井中映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身后静匿了一阵,一声赞叹响起:“红袍兄真乃高才也,文采卓绝不过如是!”

“妙,实在是妙,望江楼对映月井,望江流对映月影,物对物,虚对虚,千古对万年,对仗工整,意蕴相符,真乃绝对!”

三人同时欣赏地看着大红袍,饶是大红袍心理素质过硬也有点不好意思,老脸一红,尴尬的说道:“过奖过奖,实在是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自家府里的映月井,觉得正好对这望江楼,这才偶得佳句,在三位高才面前献丑了!“

“小……公子,不好了,老爷来啦!”这时毛尖一声惊呼传了过来。

“什么!”大红袍两步跳到到窗边往下望去,只见文亲王带着一众家仆气势汹汹的从街头赶来,眼看就要到状元楼了。

“我的娘哎!快跑!”大红袍大叫一声,拉起毛尖对着身后显然还没回神的三人说道,“状元楼有没有后门?”

公子礼愣愣的抬手指了一下右后方,“一楼柴房旁,可以通到护城河边。”

“谢啦,礼兄,我们有缘再会。秦王,其兄,再会。”大红袍一拱手,“对了,转告田大学士,这笔账我记下了。”说完拉着毛尖瞬间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原来红袍兄是文亲王家的人,怎么没听说过文亲王家有小少爷之类的呢?”公子礼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突发事件中缓过神来。他们刚刚都从窗口看见了大阵仗的文亲王。

“是呀,司其昨天才去拜访过文亲王府,并没有听说有少爷之类的,难道是远房亲戚?”赵司其也疑惑的说道。顺便给身边的亲随递了个眼神,立马一个暗卫跟着大红袍的方向消失了。

“唉,这么有趣的人物可不能让他跑了,司其查到下落记得通知本王。”秦王有点遗憾的说道。公子其自然应承下来。

文亲王气势汹汹地赶到了状元楼,田晨光已迎到门口,拱手一揖:“父王,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贤婿不知,我那小女顽劣至极,向来吃硬不吃软,光凭你是逮不住她的。”老亲王低声对田晨光耳语道。随即一喝:“还不快去抓人,本王这次要亲自把她打晕了绑回去!”

文亲王伸手一扶田晨光,赶紧往状元楼内走去,就怕慢了又让这个鬼灵精跑了。

刚刚逃到一楼柴房边的大红袍童鞋,猛然听见了自家父王的吼声,浑身一哆嗦,吓得腿都软了。赶紧扶住身边的毛尖,两人一起哆哆嗦嗦的好容易找到了后门。门上挂了一把没有锁上的大锁,大红袍眼前一亮,赶紧把锁拿在手上,出的后门顺便用这把锁将后门从外面锁上了。嘿嘿嘿,至少给自己逃跑争取点时间不是。

那边厢文亲王扫荡了一楼,冲上二楼,就见三位公子齐齐站在桌前,对他施礼。在这几位颇有地位的公子面前,亲王自然不好坏了自家女儿的名声,只有暗递眼神给管家让他赶紧找人。自己跟着他们寒暄起来,谎称大红袍是自己远方侄儿,顽劣成性,父母管不住送来府里让他管教。

听到秦王说浅茗把自己打扮成个地痞流氓的样子,脸一阵青一阵白。又听说他自称大红袍,老脸又憋得通红,不知该哭该笑。最后听到女儿是今天唯一个对出三副对联的人,且所对之语让公子礼赞不绝口,这才隐隐露出得意的神色。

看到公子其在旁边不怎么说话,老亲王有点尴尬的开口:“咳咳,其儿,我与你父王是生死至交,早年定下了你与茗儿的亲事。因为本王膝下无子,王妃又过世的早,茗儿从小就像男孩一样养育,导致了她现在无法无天的性子,竟敢逃婚!这次她做出如此不识大体,让镇南王府蒙羞的事,老夫实在愧对昔日老友,如果镇南王府提出退婚,我也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