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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师尊总是迷路肿么破?! 112.请各位小天使将正文与作者有话说连在一起看

这厢刘子安听命将画晴送了回去, 正要离开, 画晴却忽然拽住了他。

“诶, 今天晚上你想不想去闹洞房?”她神秘兮兮地说道。

刘子安听了心中一动。

他这个人向来喜欢热闹,而“闹洞房”一听就很好玩。

“怎么闹?”刘子安问道。

“你以前没闹过?”画晴有些吃惊。在她家乡,闹洞房闹得最起劲的向来是小孩子。刘子安既然是他们家年纪最小的, 按理说应该闹过洞房。

“没有。”刘子安摇了摇头, “你给我讲讲?”

画晴捂嘴一笑, 道:“我说当初我成亲的时候怎么那么顺当呢,原来是你们没有这个习俗。闹洞房也叫‘闹喜’, 俗话说‘闹喜闹喜,越闹越喜’,所以洞房那天大家可以使劲折腾。”

“这样他们会不会生气啊。”刘子安皱了皱眉头道。

“大喜的日子新郎新娘不能生气。况且,也没叫你折腾到会叫他们生气的程度啊!”画晴道, “你到底要不要玩?”

“玩!”虽然明知道可能会挨骂, 但刘子安还是忍不住想要试一试。

“你们这边没有闹洞房的习俗,也不好玩得太过了, 得想个新鲜花样闹闹新郎新娘。”

“要不叫上阿宁?”刘子安提议道,“她向来爱凑热闹。”

“叫上她也不是不可以,但她不会说漏嘴把咱们的计划告诉哥哥吧?”画晴迟疑了一下, 道。

“那还是算了吧。”刘子安连连摆手,“要是让先生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数落我呢!”

“哥哥数落你肯定是因为你该说!”画晴瞪了他一眼, 道。

刘子安暗骂自己失言, 他怎么就忘了在画晴、诗雨面前不能说宝禾先生半句坏话这件事了?

“是是是, 我该说。”刘子安认怂道。

画晴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她眼睛一转,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道:“要不这样吧。今天晚上,你等新郎新娘安睡之后,把他们的衣服偷出来,叫他们明朝起不得身。”

刘子安拍手叫好。

“稍晚些时候再把衣裳给他们送回去,只要不误了请安就行。”他道。

刘大哥听他们聊得热闹,抱着诗雨走过来笑问:“这么高兴,笑什么?”

画晴忙把他推开,道:“这里没你的事。”

他们怕刘大哥老实厚道,偷偷通风报信给王瑞他们,不许他听。

“娘亲,诗雨也想听。”

诗雨以前跟画晴是一体双魂的存在,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摇着画晴的衣袖,撒娇要参与到她们的计划中去。

“这......”画晴有些犹豫。倒不是她不信任诗雨,只是诗雨平日里跟宝禾先生走得太近了。基本上宝禾先生一出面,还没发问,这小家伙就把自己知道的叽里咕噜全说出来了。

“我保证这回不告诉舅舅!”诗雨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

“行了,你就带上她一个吧。”刘大哥宠溺女儿,见画晴面露迟疑之色,帮腔道,“要不她在你这儿受了委屈,回头该跑到宝禾先生那里告状了。”

“好吧。”画晴捏了捏诗雨的小鼻子,道,“可说好了,这次绝对不能走漏风声。”

“一定不会!”诗雨拍着小胸脯保证道。

天渐渐黑了。不一会儿的工夫,刘家的大厅上就点起了明晃晃的彩绘花烛。

王瑞穿着大红婚服,站在左首。

丫鬟把方雪从里间扶了出来。

宝禾先生在一旁笑盈盈地高声唱赞,夫妇二人先拜了天地,又拜了高堂,接着夫妻交拜。

在场众人无不拍手叫好。

礼毕之后,新夫妇又双双跪谢了恩人宝禾先生。宝禾先生不受大礼,也跪下还礼。众人哈哈大笑。大厅中喜气洋溢。

“阿宁,你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的?”刘子安见阿宁在旁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问道,“想曹大夫了?”

阿宁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凛,手一扬,向庭中掷了一支羽镖。随后,便纵身跃了出去。

刘子安怕出什么事,赶忙跟上。

然而到了庭中,二人却发现阿宁的羽镖并没有打中任何人,直直地钉在了树上。

“可能是看错了吧。”刘子安干笑道。

阿宁盯着羽镖沉默了半晌,默默将其拔下,然后便转身回屋去了。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刘子安说上一句话。

刘子安摸了摸鼻子,心道:“自己这算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了。”不过他今天心情好,也没跟阿宁计较,腹诽了几句便默默跟了上去。

回到屋里,一干人已经聊得热火朝天,甚至还有人划起了拳。

吃了几个菜,新婚夫妇出来敬酒。画晴轻轻对诗雨道:“去跟刘子安说,让他多给新郎官灌点酒。记住了,可别让他把自己给喝醉了。”

诗雨点了点头,领命去了。

“小叔,我娘说教你多给新郎官灌点酒。还有,你自己别喝醉了。”诗雨找到刘子安,跟他说道。

“小诗雨,跟小叔说什么悄悄话呢?怎么不跟爹说?”刘大哥看见自家闺女跑过来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有些吃醋了。

“舅舅让我嘱咐小叔,千万别喝醉了!”诗雨道,趴在刘大哥怀里撒娇卖萌,惹得众人大笑,都说刘大哥生了个好姑娘。

那一厢,宝禾先生见刘子安鬼鬼祟祟的,知道他不怀好意,见其一个劲儿地给新郎劝酒,不但没阻拦,反而推波助澜了一下,不一会儿工夫,王瑞便摇摇晃晃,伏在了桌上。

方雪爱惜夫君,连说:“他醉啦,他醉啦!”

刘大哥见状,跟刘二哥交换了一下眼神,把王瑞扶到内房醒酒去了。

画晴本想捉弄一下方雪,但交谈了几句,见她毫无心机,倒有些不忍,但转念一想,闹洞房是图个吉利,再恶作剧也不相干,便笑道:“阿雪妹妹,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本来嘛,这事是不能说的,不过咱们姐妹这么要好,我就是有什么做的过了分,你也不能怪我,是不是?”

“是。”方雪温顺地答道,静静等着画晴的下文。

“那我就说啦。”画晴顿了顿,道,“你妈有没有教你,待会儿要你先脱衣裳。”

“不曾。”方雪红着脸道,“家母前些年便因病去世了。那会儿我还年幼,家母便不曾跟我说过这些。”

画晴闻言,一脸郑重其事的神色,道:“那她怕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雪妹妹,是这样的,男女结亲之后,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总有一个要窝囊些,被另一个欺侮。”

方雪虽然表面看上去柔顺,但实际上也是个烈性女子,听画晴这么说,想了想,道:“我不会欺侮他,但他要想欺侮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是这个理。不过男人家总是强凶霸道的,有时候他们不知好歹起来,你真拿他们没办法。”画晴道。

这句话正说到方雪心窝里去了,她虽然对丈夫一往情深,但毕竟多年不见,她也不确定对方到底变没变心。

“还能怎样,不过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不了,豁出这条命去。”方雪幽幽道。

画晴笑道:“你又来啦,夫妻总要和和美美的才好,动不动就生啊死啊的,像个什么样子?再说,你忍心让方伯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方雪扑哧一笑,无言可达。

画晴接着道:“刘大哥功夫可比我强多啦,要是讲打,十个我也敌不了他,可是我们从不吵架,他一直很听我的话。”

“是啊,好姐姐......”说到这里,方雪忽然住了口。

画晴笑道:“你想问我是什么法,对不对?”

方雪红着脸点了点头。

画晴正色道:“本来这是不能说的,既然你一定要问,我就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跟旁人说,明儿你也不能怨我。”

方雪应下了。

“待会儿你们同房,你先脱了衣裳,等你丈夫也脱了衣裳,你就先熄灯,把两人的衣裳都放在窗口的矮桌上。”画晴低声道,“你把他的衣裳放在下面,你的衣裳压在他的衣裳之上,那么以后一生一世,他都听你的话,不敢欺侮你了。”

方雪将信将疑,问道:“真的吗?”

“怎么不真?”画晴道,“我们那里的女孩子成婚都是这样的,不信你去问问我哥哥。”

方雪自然不会去找宝禾先生问这种问题,不过听画晴捎上他的名号,莫名安心了下来,点了点头。

“放衣服时,可千万别叫他起疑,要是给他知道了,他半夜悄悄起身,把衣服上下一换,那你可就糟糕啦!”

方雪听了这番话,虽然害羞,但想到终身福祸所系,也就答应照做了,心中打定主意:“只要他不欺侮我便成,千里迢迢把他寻回来,我肯定不会负了他的。”

画晴为了使她坚信,又教了她许多做人媳妇的道理,这可就全是肺腑之言了。

方雪红着脸听了,很感激她的指点。

正说得起劲,忽然门外人影一晃,跟着听到王瑞呼喝。

方雪首先站起,抢到门外,只见王瑞一身大红喜服,手中拿着把单刀,正谨慎地看着四周。

方雪忙问:“怎么,有贼?”

“我见墙头有人窥探,追出来时,那贼子已经逃得没影了。”

“这房子临街,可能是周围的孩子听这边吹吹打打挺热闹,摸过来看看。”刘父笑道,“今天大喜的日子,老大叫了不少镖局的好手来帮衬,定不会叫歹人偷了新娘子的嫁妆去。”

众人哈哈大笑,进屋去了。

刘大哥指着王瑞笑道:“好哇,你装醉!我先出去捉贼,回头瞧罚不罚你!”

一边说,一边把他手中的兵刃接了过去。

王瑞笑嘻嘻地回到屋里,听得屋顶屋旁都有人奔跃之声,想来是刘大哥派出的好手正在搜敌,遂安下心来。

“新郎装醉骗人,怎么罚?”众人纷纷起哄道。

王瑞无话可说,只得与每人对喝了三杯。

正吵闹间,方员外走了进来,见新女婿醉得立足不定,说话也不清楚了,忙过来打圆场。

大家见新郎真是醉了,也就没再难为他,说了几句玩笑话就将他送入洞房了。

方雪见众人散尽,房中只剩下自己和丈夫两人,不由得心中突突乱跳。偷眼看王瑞,见他和衣歪在床上,已在打鼾,于是轻轻起身,闩上房门。

“瑞郎,我终于找到你了。”方雪望着烛光下王瑞红扑扑的脸,轻声道,眼中充满了甜蜜。

她脱去自己的外衣,叠好放在一旁。而后,将王瑞的鞋子与长衫除下。

正要解他里衣,方雪却忽地害羞起来,心想:“有了外衫,也就够了吧。我又不想真的把他压得死死的。”

于是,依着画晴的教导,把他的外衫放在窗边桌上,再将自己的衣服压在上面,回到床边,抖开棉被盖在王瑞身上,自己把着床缘,将另一条被子紧紧裹在身上,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良久,王瑞翻了个身,方雪吓了一跳,尽力往床缘缩去。

正在此时,红烛上的灯火忽然爆了开来。方雪怕丈夫醒来看到衣服的布置,想起来吹熄烛火,哪知脱了衣服之后睡在男人身边,心中竟有说不出的害怕,无论如何不敢起来。

仿佛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心声,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刮进来一阵风,把蜡烛给吹灭了。

“今夜的风竟有这么大吗?”方雪嘀咕道。

王瑞睡得极沉,他酒量本来平平,这次给硬劝着喝到了十二分,直睡得不省人事。

他一有点动静,方雪心里就是一惊,拥着棉被不敢动弹。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窗外老鼠吱吱吱地叫个不停,又过了片刻,一只猫喵呜喵呜地叫了起来。

“砰”地一声,窗子开了,一只猫跳了进来,在房里打了个转,跑不出去,跳上床来,在方雪脚边睡下。

多了只猫儿相伴,方雪反倒安下心来,迷迷糊糊合上了眼,但始终不敢熟睡。

挨到三更时分,窗格忽然响了一下,方雪陡然被惊醒,忙凝神细听。只听得窗外似有人在轻轻呼吸,料想是有人来偷窥新房韵事,正想喝问,却猛想起此事声张不得,忙把已经张开的嘴闭上。

忽然,只听阿宁在外喝问:“什么人!”接着就是一阵打斗之声。

过了片刻,又听得一个生疏的声音“哎呦”一叫,显然在交手中吃了亏。

方雪起身下床,伸手往桌上摸衣服时,忽然一愣,心中叫苦不迭。

他们的衣服居然不见了。

此时她也顾不得害羞,一把将王瑞拉起,连叫:“快醒来,快......快出去拿贼。小贼把咱们的衣服......衣服都偷去啦!”

王瑞一惊之下,登时清醒,只觉一只温软的手拉着自己,黑暗中香泽微闻,这才想起来这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他心中一荡,但敌人当前,随即宁定,把妻子往身后一拉,自己挡在他身前,拖过手旁一张椅子,预备迎敌。

“阿雪,我喝多了酒,只顾自己睡觉,真是荒唐......”王瑞苦笑道,“你不用怕,我定不会让歹人伤到你分毫!”

“瑞郎......”方雪从后面轻轻环着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直到这一刻,她才找回了当年的那种感觉。

她的瑞郎,还是当年的那个瑞郎,始终未变!

忽然,窗外一阵火光耀眼,想是大家点了火把在查看。

“这毛贼手脚好快!”过了一会儿,只听刘子安骂道。

“你睡吧,我出去瞧瞧。”王瑞放下手中的椅子,转身搂住方雪,柔声说道。

“我也去。”方雪道。不论前方是何种险境,她都要同瑞郎一起面对。

王瑞何尝不知方雪心中所想?他深深地看了方雪一眼,笑了笑,道:“好吧,先穿上衣服。”

方雪开了箱子,取出两套衣服来穿上。

王瑞拔了门闩出去,只见自己的外衫和方雪的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门口,不由得一愣。

“这贼真怪,偷衣服就算了,居然又给咱们送回来了。”方雪小声道。

王瑞一时也琢磨不透,问道:“咱们的衣服本来是放在哪儿的?”

方雪含糊道:“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在床边吧。”

这时刘子安和刘家四哥执火把奔近,刘家四哥笑吟吟道:“这毛贼真是可恨,打扰了人家洞房花烛。”

刘子安看见衣服,假装一惊,道:“哎呀,这儿怎么一堆衣服?!”

刘家四哥嗤地笑出声来。

王瑞看这二人的神色,知道是他们在捣鬼,当下不动声色,笑道:“我就喝得多啦,连衣裳让人偷去了都不知道。”

“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刘家四哥打趣道。

王瑞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原来刘子安为了闹洞房,特地在众人离开后又偷偷返回,在门口守到半夜。估量屋里的两个人已经睡熟了,他便轻轻打开新房的窗户。怕开窗时有声,他嘴里不断学着老鼠叫。

正巧这时刘四哥经过,给他出主意,让他往里面扔只猫,趁着窗户开合之际,把衣裳给偷出来。

刘子安照做了,果然没有被人察觉。

兄弟二人偷到了衣服便分头回房去睡了,等着第二天早上看这新婚夫妇出糗。没想到才睡下没多一会儿,就听见阿宁叫了起来,说发现了敌人。

刘子安心想衣服已经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