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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一夜情 第 2 部分

这个解放或许能让她从葛劭强那些不堪的伤害中逃出来,或许能让她重新拾回属于女人的自信。

“你期待……我们到达什么程度?”讶异写在易騑衡黑色的眸子里。

“无须设限……我要你……”她想要体验r体结合的感觉,想要体验感官的激情。

“我们彼此都还很陌生……”他不是个矫情的男人,对于男女间的r体欲望从来不会有所隐藏。他会问她,是尊重她,给她缓冲的机会。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期待……”

她会选择他,就是因为这份陌生。她对他提出这样的邀请,完全是基于欲望,没有掺进半点感情的成份。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能拥有一个夜晚。”无来由的,他对她这种一夜激情的念头感到不快。

“没错,我要你──只有今晚。”

她美丽的双眼,闪耀着诱人沉沦的光芒。易騑衡无法再克制自已,他接受了她的邀请──

该如何开始?

臧可容有点羞涩地垂下眸,她脱下外套,双手放在襟前,缓慢地解着衬衫的扣子。

“让我来……”易騑衡温热的大掌突然抓住她颤抖的小手。

她顺从了他,让他一颗一颗地解开。

当一整排扣子全数被解开之后,她雪白的身子,立即映入他一双深邃的眸中。

在黑色衣衫的衬托下,她的肌肤显得好白、好滑嫩。

易騑衡禁不住诱惑,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锁骨,然后往下移至她的酥胸……

白色的蕾丝胸衣挡住了他探索的手指,这样的阻碍并没有让他打退堂鼓。他从蕾丝边缘探进,厚实的掌覆住她小巧圆润的茹房。

臧可容僵着身子,她惊觉,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所造成的魔力,可怕得骇人。

“放轻松。”易騑衡感受到她的紧张,他低声沉吟,安抚着她。

“哦。”

轻应一声,她闭上了双眼,试着放轻松,把自己交给他。

易騑衡温柔地爱抚着她的玉r,毫无情爱经验的臧可容无法承受他这种挑逗,她破碎地逸出一声呻吟,双颊蓦然染上绯红。

“你可以吗?我是说,我要开始侵略你了!”他用手指捏着她玫瑰色的r尖,原本柔软凹陷的小粉蕾,已然变得硬挺。

“请你爱我……”她无力地央求。

易騑衡霍然将她拉起,他伸手利落地褪下她的衬衫,接着伸到背后,解开她胸衣的暗扣。

瞬间,她的胸衣飘然掉落在椅脚边,她已半l着坐在椅子上。易騑衡站起身,他迅速地脱去自己的上衣,接着把她拉进身怀中。

此时,他们两人面对面紧贴着彼此,她浑圆的茹房,坚挺的粉色蓓蕾已抵在他的赤l精健的胸膛上。

他的手突然滑向她的腰间,按住她的裤头。一个俐落的解扣动作之后,她的皮质长裤下滑至膝盖下。黑色皮靴挡住了长裤,他将她抱坐在桌上,抬起她的双腿,飞快地除去了障碍。

这一刻,她的胴体几乎全l……

“我没想到,在黑色布料包里下的胴体,竟然是如此雪白晶莹……”

易騑衡低哑地赞叹,他温柔地拉开她的双腿,把自己昂藏的身躯置在她的两腿之间,他的手从底裤的边缘探进,经过花丛,爱抚着她双腿之间柔软的花瓣,缓缓地探进她的花径……

“我……真的能够吸引你吗?”

易騑衡的赞叹声让臧可容拾回不少自信,他热切的爱抚让她陷入迷乱,激烈的快感,从他修长的指尖开始流窜,她慌乱地抱住他。

“怎不?”她湿润了,她的花蜜湿润了他的手指。“你简直让我疯狂!”他的手指更加深入她紧密的花径,来回地抽送着。

他的手指每一抽刺,就引来她一阵喘息,她每一喘息,女性幽道就收缩一次,这样反应的紧缩让他几乎把持不住了。

“你好湿……你已经迫不及待要接纳我了。”他的唇附在她的耳边,沙哑地说。

“是……是的,我……等……不及了……”她的声音破碎不堪。

“我也一样迫不及待──”

低吼一声,撒出湿润的手指;他迅速脱去自己下半身的障碍物,然后,他用力扯毁她的白色底裤,让她的双腿夹住自己的腰,结实的臀部一个收缩,他肿胀的男性便滑进她敞开的花x。

当他的巨大冲进她时,她的腿间有如被撕裂般感到一阵痛楚,她承受不了如此狂猛的他。

“喝……”陡然的痛楚让她倒抽了一口气,她直觉地想往后退开。

“别动!”他急切地探出手,置在她的臀侧,制住她往后退的意图。“你没告诉我,你是处子!”

“你又没问我。”臧可容把错怪到他的身上。

这女人总是有本事能把问题丢开。

“算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在做a之前没有对你严刑拷打,让你说出所有实情。”

易騑衡没好气的说。他压抑住想律动的渴望,肿胀的男性因隐忍而有点儿发疼。

“你现在供还来得及啊!”臧可容被他惹笑了,暂且忘却痛楚。

她笑着,她的笑震动了他胯下紧绷的触点。他蠢蠢欲动的男性已经无法再隐忍了。

“来──不──及──了!”

他要解放了。

易騑衡用力地冲进她的体内,在两人结合的瞬间,他封住她想尖叫的小嘴,吞没了她的呻吟声,他伸手探进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抚弄着她脆弱又敏感的花核。他放开她的唇,她低吟一声,他便以有力的律动和粗浊的喘息声回应她的吟哦声。

“呃……”

臧可容拱起身子,痛楚已经退去,欢愉席卷而来。她热切地承受他越来越强而有力的冲刺,随着他的灼热在她体内有力地反覆进出,她呻吟的声音越沙哑饥渴。

在晕暗的灯光下,他用狂野的节奏让她销魂。他优雅精健的伟岸身躯宛如一只豹子,他纠结的肌理和狂妄的神情却又像一只猛狮。

他带她上了天堂。易騑衡在濒临疯狂的顶点,深入地往她体内做最后一击,灼烫的热流窜满她的身体,两具汗湿的身躯在达到激情沸点的瞬间,兴奋地传过一阵战栗。

随着他灼烫的释放,他趴在她泛红娇美的身子上,两人剧烈地喘息着,紧紧互拥着,享受欢爱之后浓浊的气息。

臧可容的脑子陷入一片空白,好久好久都无法从激情中回复神智。直到司机小吴闯入──

“少爷──”他在路口久等,就是不见易騑衡的踪影,于是又转回酒吧。未料却撞见这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到外面等我。”

易騑衡赶紧喝住了小吴的脚步,识相的撇首离开。

臧可容完全从欢愉中清醒,她撑起酸疼的双腿,推开易騑衡,迅速地起身着装。

“告诉我你的名字。”在臧可容打算离开时,易騑衡急切地唤住了她,他轻轻拉住她的手臂。

臧可容甩甩她那柔顺的短发,推开他纠缠的手。

“我不想问你是谁,你也没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今晚,就当是一场游戏吧。”

潇洒的,她留下一抹勾人的微笑,然后毫不留恋地离开。

是游戏吗?易騑衡盯着她离去的身影,陷入深深的迷惑之中。

真是太太……太不可思议了。

小吴一脸震惊地站在铁门外等着,方才撞见的那一幕,他怎么也不相信。

他实在无法置信,他那气质不凡,审美眼光独到的老板──也就是易騑衡,竟然会和这个粗蛮无理而又完全不熟识的女人搞在一起。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让他即使亲眼撞见了,也以为自己两眼昏花,把猫看成老虎。

唉、唉!这……老板是哪根筋不对了,还是因为这阵子太过于忙碌,太久没有碰女人的缘故。

应该是这样吧!小吴用这个非常牵强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臧可容随后走出了酒吧,她在门口和一脸惊甫未定的小吴撞个正着。

“喝!”小吴见一身黑衣的臧可容,吓了一跳。

“干什么!你被鬼缠身啦!”臧可容对小吴很不爽,方才撞车的争执已在他两人之间划下一道仇恨。

“我大叫也不行啊!犯法了吗?”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小吴气呼呼地回斥。

“犯法是不会啦,但是三更半夜乱叫,当心被别人以为是恶犬乱吠,通知环保署来把你捉回去关起来。”臧可容说话真够损人的。

把他当狗?小吴当下气得脸红脖子粗,全身抖动。

“你……这女人讲话最好留点口德。”他自认是大丈夫,要不然早就对这个蛮女出手了。“要不然……”他挑衅。

“要不然怎么样?!”她倨傲地挑起眉,完全不把小吴的寻衅放在眼中。“我警告你,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你,要不然我一定痛扁你一顿。”她在他面前挥舞着拳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你……”小吴很恼,但基于前车之鉴,他不敢再和这个不可理喻的女魔头正面冲突。

“哼!我走了!永远不见。”臧可容脚跟一旋,转身隐入霓虹的尽头。

第三章

走过光辉璀璨的三十年,ken服装以恰如其分的炫丽和鲜明的色彩,深获欧洲各国名媛绅士的爱戴。

五年前,创立ken品牌服装的维多先生宣布退休,由他的义子易騑衡接下了设计棒。

五年来,易騑衡的表现比父亲维多更加出色。出道的隔年,他即得到米兰服装大赏的青睐,荣获“璀璨时尚奖”首奖的最高殊荣。

这样的殊荣无疑是奠定了他在服装界的崇高地位,更将ken品牌推上了国际舞台。

他的设计哲学是自由和趣味,借此来诱发每个人的赤子之心。而其强烈的色彩和设计理念,逐渐影响了全球的服装设计师,他已经成功地领导了流行风格的走向。

两年前,ken开始把事业领域逐步向外扩展。半年前,ken品牌决定攻占台湾市场,这项决定到现在还没正式对外公布,ken采取低姿态,有计划性的进占台湾服装市场。

易騑衡身为这块土地的一份子,他决定回到台湾亲自坐镇,他非常有野心地以积极的态度,闯入了台湾的服装界,受到各界瞩目。服装界相信他必定会在这块土地上掀起一阵令人无法招架的旋风。

在宽敞明净的设计室内,易騑衡坐在设计桌前,拿着笔,专注地在图稿上勾勒着每一笔生动却不失优美的线条。

离服装发表会的时间还剩两个多月,时间非常紧迫,这几天,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留在公司里创作。

这次他所要表现的是强烈而大胆的风格,这个灵感正是来自于那个脾气暴躁、全身裹着黑色的神秘女郎身上。在酒吧里交欢的那一夜,是催动他创作的起因。

这样不眠不休地赶着设计稿,终于在今天完成了。易騑衡丢下画笔,疲惫地伸了一个懒腰。他将垂落的黑绳松开,重新把头发绑成整齐的一束。

推开一扇玻璃门,他走入和设计室连接的办公室。

“miss钟,帮我把这叠稿子传真到总公司。”按下桌前的内线,他吩咐秘书钟晓恩。

“好的。”

钟晓恩很快地进入办公室内,从易騑衡的手上接过厚厚一叠设计稿。由于这叠设计稿十分机密,所以她不能携出办公室外。打开放在办公桌旁的传真机,她开始做扫描传真的动作。

等所有的设计稿都传真到总公司之后,易騑衡打了一通电话。

“如何?对我这次所创造出来的新风格有何意见?”

他这通电话是打给远在总公司的另一位设计师薇薇安,她是维多的独生女,和易騑衡同时拥有ken的股权,和他并列ken的首席设计师职位。

“我建议你把这场服装发表会移回米兰,我相信这场发表会绝对能震撼全球,而不只是台湾那个小岛。”从薇薇安的赞叹声中,易騑衡知道,他这次的设计绝对非常成功。

“台湾市场虽小,但你可别小觑它的影响力,我只要能攻进台湾市场,就等于攻下整个亚洲市场。”易騑衡可不打算把这批设计稿遣送回米兰。

“随你,反正亚洲市场由你负责,你要怎么决定就怎么做吧,我没有意见。”薇薇安耸耸肩,没有再进一步干涉易騑衡的决策。“对了,离发表会不是只剩两个多月吗,这么短的时间内,你能独自完成这些服装吗?”视线紧盯着手上完美的设计稿,她转移话题问道。

“这正是我要找你的原因,我需要几名助手,你能把你身边的伙伴拨几位给我吗?”

易騑衡很客气地对薇薇安提出要求。其实总公司的设计部门是由他所管理,他要调派几位助手前来台湾,只要一个命令就行得通,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很尊重薇薇安。

“我把派瑞、萧茵茵还有小杰让给你,这样够吗?”薇薇安很大方地把几位得力助手都派给了他。

“只要两位就够了,我看萧茵茵就不用过来了……”在三年前他和萧茵茵的感情画下句点后,他就一直避免和萧茵茵一起工作。

在米兰总公司时,薇薇安总是很有默契地要把萧茵茵纳入她的旗下工作。易騑衡很纳闷,为何这次她会把萧茵茵派给他?

“萧茵茵告诉我,如果有机会,希望能让她到你那儿帮忙,因为她好久没有回去台湾了,这次她纯粹是想借这个机会回去故乡看一看亲人。”薇薇安把萧茵茵的请求告诉易騑衡。

“好吧,那就让萧茵茵也过来吧!”易騑衡不再有任何异议地接受了萧茵茵。“请他们三人尽快过来,我打算后天就开始后制作业了。”

“ok,他们明天晚上一定赶到。”薇薇安应允。

易騑衡才把电话挂上,秘书钟晓恩的声音即由内线传了进来。

“易先生,我已经和我的朋友联络上了,她已说服她的妹妹,愿意接下本公司这个case。”

“你尽快和她约个时间……如果可以,就明天下午三点好了,我要和她谈一下合作细节。”易騑衡看了一下工作表后说道。

“好的,我现在就拨电话和她约定会面时间。”

午后,岚岩艺廊──

在艺廊门外的附设露天咖啡座,稀稀疏疏地坐着几位客人。

臧可容是其中之一,不过,她不是来消费,她是来捞本的。

“这是最后一杯免费的咖啡,如果你要续杯,很抱歉,得请你付费了。”艺廊老板臧可岚道,很不巧,她也是这个咖啡座的老板。

“叫我付费?有没有搞错啊!光是我送给你的那几幅摄影作品,就足够买下你这家艺廊外加你这间没格调的咖啡座了。”

臧可容一脸不快地回道。以她目前炙手可热的身价而言,她随便一幅作品的价值就足够坐在这里喝上十年的咖啡了。

“什么?你说这儿没格调?”重重地将咖啡放在臧可容的面前,臧可岚手拿着托盘,忿然的杏眸瞪着臧可容。这间咖啡屋可是她亲手设计布置的,她不能容忍臧可容如此不屑的批评。“你不怕被砸,就再说一次!”

她拿高托盘,作势要攻击臧可容。

“啊!对不起,我说错了。”生怕被臧可岚手上那只托盘砸到,臧可容马上改口。她拿起安全帽,站起身来,退出危险地带。“我是说,你这间咖啡屋……既简陋又没格调。”她不怕死地说。抢第一时间,夺门而出。

“你这个没眼光的家伙,竟然如此批评我……”臧可岚拎起长裙,追了出去。

臧可容迅速跳上她那台刚从修理厂领回来的重型机车,长腿轻盈地跨过车座,用力地踩下油门——

“喂,你别跑,我还有事要跟你说。”臧可岚追到机车旁。

“什么事?又要我赞助作品给你的艺廊称场面了,是不?”臧可容掀起安全帽的前罩。

“我的艺廊生意好得很,不用你的赞助也经营得有声有色。”臧可岚骄傲地回道。

“既然如此,那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何贵事得麻烦我。”

“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敢麻烦你这个脾气暴躁的女人。”她又不是自讨苦吃。“真搞不懂像你这种脾气暴躁得像一头母狮的女人,怎还会有人巴望着把case交给你和你合作?对方不怕被你的坏脾气给活活气死吗?”

“这就是我的能耐,不是你这种娇柔的女人能做得到的。”臧可容的口气好傲,臧可岚早已习惯她这种倨傲的个性。“你到底有什么事,请快说好吗?我忙得很,不像你那么清闲。”她又催了一下油门,急躁的她可没耐性再和个性优柔的臧可岚蘑菇下去。

“别急!我告诉你,之前我帮你接下的那件case已经敲定了。”和臧可容的急躁相比,臧可岚真是天底下最有耐性的女人。

“就这件事?!”臧可容回答得胸有成竹,凭她的名气,这件case的敲定早是她意料中事。“对方有订时间详谈细节吗?”和葛劭强闹翻之后,谈工作细节的事她就得亲自出马了。

“对方约今天下午三点,要你亲自去一趟。”臧可岚把地址递给她。“你可以找他的秘书钟晓恩。对了,她是我的好朋友,你别摆脸色给人家看。”她好言交代着。

这是什么话!把她说得像坏心的晚娘一样。“你以为我闲来无事爱摆脸色啊!”她冷哼一声。

把纸条收进风衣的口袋,催动油门,她潇洒地扬长而去。

三点整。臧可容踏进ken服装公司的办公室。

“你是钟秘书吗?我是臧可容。”秘书室里只有一个穿着正式套装的女生,正在认真地翻阅着档案,她应该就是臧可岚口中那个好朋友钟晓恩。

“臧小姐,你好,久仰大名。”一见臧可容一脸和蔼亲自上门,钟晓恩非常讶异。

她仍清楚地记得那天在臧可岚的艺廊开幕酒会上的情形,她对臧可容虽然仅是惊鸿一瞥,但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酒会当天,她对追着她访问的记者不仅态度狂傲、出言不逊,甚至还“暴力相向”,把众记者们推倒在地上,而后便潇洒地扬长而去。

真是个特立独行的女人!

在央求臧可岚游说臧可容接下公司这个case之前,臧可岚便很郑重地警告过晓恩,臧可容的脾气很暴躁,绝不是个合作的好对象。钟晓恩知道臧可岚是好心提醒她,但臧可容的才气实在太令人欣赏了,她相信只有借由臧可容的掌镜,才能将易騑衡即要发表的冬季新装那种前卫又优雅的风格,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工作细节是和你讨论吗?”

臧可容美丽的眸子梭巡着宽敞又明亮简洁的空间。她喜欢这种简单的风格,不论生活或工作,她唯一要求的只是简单、舒适。

“不是,关于细节是由本公司的易先生和你详谈。”钟晓恩客气地告诉她。

“那他人呢?可以带我去见他吗?”约好三点便绝不拖延,臧可容最注重“守时”这件事。“臧小姐,你请坐在这儿稍候一下,易先生有事外出,应该马上就会进来了。”易騑衡临走之前,交代过钟晓恩,他出去用餐,会尽快赶回来。

“他不在?这是怎么回事,他和我约三点会面,结果自己却失约。”美丽的眸子里隐隐窜动着怒气,她神色不悦地质问钟晓恩。

“他当我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只会浪费时间、蹉跎生命等人啊?还是以为我非得签下贵公司这个case,所以故意摆高姿态来刁难我?”

她这辈子最最厌恶失约,最痛恨不守时的人。易大老板这种行径让她咬牙切齿,深恶痛绝。“臧小姐,请你息怒,易先生他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出去吃个饭,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前一秒她还心平气和,怎么后一秒就怒气腾腾?

钟晓恩忙着安抚臧可容,她终于见识到臧可容暴躁易怒的个性。臧可岚所言没错,她绝对不是一个合作的好对象。她的臭脾气果真是名不虚传。

“钟小姐,我告诉你,三分钟是我等人的最长时限。三分钟一到,你那个没有守时观念的顶头上司如果还没出现,那很抱歉,我马上就走人。”臧可容光火地说,要不是看在她是臧可岚的好朋友,她铁定甩头离去,不接这个case。

“呃……好的,如果三分钟后……”

只等三分钟?钟晓恩在心中祈祷,希望易騑衡能赶快回公司,要不然这个名扬国际的摄影师就要走人了。

光y似箭,岁月如梭,三分钟很快地从指间流逝。

时间一到,那个大老板还没回来,臧可容二话不说,即刻掉头,冲进刚好开启的电梯。

啊?她真的说走就走!钟晓恩愣在原地,不敢上前阻拦。

ken服装公司位于擎天大厦的第十六及第十七层楼。公司的格局设计全是易騑衡一手包办,他以简洁、舒适为重点,把办公室装潢成一个能让人愉快工作的地方。

忙碌的易騑衡,抽空去吃了午饭,在公司旁边的餐厅叫了一份简餐,随便地喂饱了胃,又匆匆忙忙地赶回公司。

回到公司,时间已经是三点过五分。他和摄影师约好三点见面,对方应该来了吧!

回到十七楼的工作室,电梯门一打开,他还没来得及跨步迈出电梯,一抹黑色的人影便气咻咻地闯了进来。

臧可容一冲进电梯,旋过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按下关门钮,然后便直接按下楼键直达一楼。

易騑衡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电梯往下降。待他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之时,他才认出了这个既熟悉却又陌生的黑色身影。

“真令人惊讶,我们又见面了。”再见到臧可容,他的心莫名的兴奋起来。那一夜的激情,在瞬间鲜明而又清晰地跃上他的脑海,她在他怀中的狂野和羞涩,让他难以忘怀。

“啊──是你!”乍见和她有过一夜情的易騑衡,臧可容惊骇地尖声惊叫。她的脚跟一个踉跄,身子随即往后倾倒,撞上了电梯的门。“你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天,她没办法面对他,在两个人发生暧昧关系之后,她只恨不得他从此自地球上消失,免得见面尴尬。

但地球终究是圆的,绕了一大圈,两人竟然在窄小的电梯里相遇了。

“我……有哪个地方不对,还是服装仪容没整理好?”见臧可容的反应像活见鬼似的,自信沉稳的易騑衡开始怀疑自己。

“你好得很!”有事的是我!她在心里嘀咕;意会自己反应过度了,她忙不迭的站稳脚步,回复倨傲自若的表情。

“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儿巧遇,太令我兴奋了!”他喜欢她这样高傲的姿态,在他的印象里,她就是如此目中无人,整个人像裹着一团黑色火焰一样张狂。

兴奋?这个暧昧的字眼让臧可容想起在酒吧里的那一夜,瞬间,她的脸跃上两抹火红,她的脸好烫──

为了掩饰自己的羞窘,她不理会他热切的神情,瞥开倔强的脸,神色y沉而愠怒。

“谁又惹你生气了?”每次见到她,她总是一身怒气腾腾,像一把永远都烧不尽的火焰。

“要你多事!”臧可容轻啐。

“好吧!我不多问。”易騑衡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你现在有空吗?我请你吃饭。”他期待地问,有型的薄唇绽露一抹浅笑。

“吃饭”这两个字可惹毛了臧可容。

“我现在吃饱了,肚子撑得很──”那个该死的大老板,竟然失了她的约跑去吃饭──天杀的!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表情怎么好像越来越不爽?

“那么我请你去喝杯咖啡。”她杀气腾腾的容颜可吓不退易騑衡。

还喝咖啡?她快吐了!“我对咖啡反胃。”她回眸赏他两颗卫生眼。

“那茶呢?”他继续提出邀请。

“我对茶过敏。”她沉着脸色,用最后一丝的耐性对他说。

好酷的借口!易騑衡对她万分佩服。

“那到我的酒吧去小酌一杯如何?”他不懂什么叫“死心”。

“这位先生,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她大为光火。“我现在还不想吃饭、不想喝咖啡,不想喝茶,更不想喝酒,我的胃装不下任何东西!”

对他吼完,电梯正好抵达一楼,电梯的门缓缓打开,臧可容旋身就要往外冲,离开这个让她浑身不自在的男人。

“既然这样,那我带你去参观我的工作室。”易騑衡念头一转,扯住了她,又把她拉进了电梯内。

他迅速地按下关门键,臧可容逃窜不成,又被锁在这个窄小的空间内,和他大眼瞪小眼。

“该死的,别浪费我的时间,我对你的工作室没兴趣!”说完话的那瞬间,她才意识到电梯开始往上爬升,她瞥眸看了一眼他所按的楼层。

竟然是……十六楼!

“你的办公室在十六楼?你在ken担任什么职位?你刚刚去哪里?”她问道。

看似简单的三个问题,但却能问出她心中想要知道的答案。

她对他终于产生兴趣了;易騑衡欣喜若狂。

“我是ken的设计师,台湾的市场由我全权负责。”他兴奋地介绍自己。

叮咚!电梯在此时重新抵达十六楼。易騑衡亲密地揽着她的腰,步出电梯,越过一脸震惊的钟晓恩面前,把她领进他专属的办公室内。

“说重点,你刚刚去哪里?”

“我去吃饭。”他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很好听,但此刻,再好听的声音听进臧可容的耳朵都像牛叫。

吃饭!就是他,没错!他──就是那个失约的大老板。臧可容的眸子布满杀意,恶狠狠地s向他。

易骏衡此刻已命在旦歹却不自知。

当办公室的门关上的刹那,钟晓恩在心中为易騑衡祈祷。

钟晓恩站在门外,竖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她心中忐忑不安,万一里头传来易騑衡的救命声,她要在第一时间之内通知警卫上来救人。

但,等了两分钟,里面却毫无动静,看来……她似乎想得太多了。

第四章

为什么当办公室的门阖上时,一身肃杀之气的臧可容没有立即给失约的易騑衡一顿狠打呢?因为──

“你这个──”

“嘘,别吵!”

她根本来不及出手,在易騑衡揽她进办公室时,他那霸道的唇就封住了她那非常有个性的娇俏唇瓣。

这种既甜美又辛辣,既柔软又倔强的滋味,教他无法忘怀,令他非常渴望。他在触上这张菱唇的瞬间,惊然地证实,她就是他创作灵感的泉源。

突然被易騑衡的薄唇攻占,她根本无法再用大脑思考。在他的唇攫住她的瞬间,胸口的所有怒焰全部被压制住了。

她忘了要发怒,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她想起了在酒吧里和他交欢的那一晚,想起他的掌在身上熨烫的兴奋,想起他在她体内撒下的极致欢愉。

瞬间,天旋地转──易騑衡热切的舌趁她轻喟的时候,探进她的口中,勾引她那诱人的滑嫩丁香。

他汲取着她的芬芳蜜津,两只热掌隔着皮料,抚摸着她的大腿,缓缓滑向她弧线完美的臀部──

霍地,他使劲一按,她的下半身便紧贴着他紧绷的下腹。她猛然感受到他男性硬挺的欲望。哦!就是这种感觉,这种触感激发了她禁锢在体内的女性情欲。

“呼──”在气息将近时,易騑衡略略放开她,给彼此一个喘息的空间。

臧可容微微推开他,她剧喘着气。她的唇被他肆虐得又红又肿,容颜酡红娇艳,像一朵即将成熟盛开的玫瑰,一朵带刺的玫瑰。

“不知名的黑衣女郎,很冒昧地问你一个私人问题,那天之后……你还好吧?”

易騑衡在她唇畔喘息着,他发现自己以惊人的速度恋上她了,他恋上她发怒的模样,恋上她在他怀里叹息的模样,恋上她在他身下狂野的模样。

“好……”臧可容无法思考地点头。他可能有什么魔法,要不然她不会一和他接触就失去了发怒的动力。

“那就好,我很担心弄疼了你。”他放心地松口气。“毕竟那是你的第一次,初次交欢对女人来说是一种痛苦的过程。”他温柔地在她唇畔呢喃。

“不,那一晚,我很快乐,很兴奋……我没想到做a的感觉竟是这样销魂。”

或许是她狂放的个性让她不如一般女性那样矜持造作,每种被激发起的情绪,她总是会坦白地表达出来。

她说“销魂”耶!易騑衡满意地低笑着。他就是受了她这种洒脱个性的吸引,无法自拔啊!

“那现在的感觉呢?”易騑衡邪恶地更加重了置在她臀部上的手劲,让她更真实地感受他绷紧的情欲。

“现在的感觉很。”她毫不矫情地回道。“全身,像开水煮滚的感觉。”

全身!易騑衡真是佩服她的形容词。

“此刻,我也和你一样……”他抬起她的右腿,让她缠上他的。他的厚掌沿着臀部又滑回她的大腿。

这个碰触令臧可容身体颤了一下,她的全身都燃起了火焰。

“你想要吗?就像那一晚一样……”她不禁主动提出邀请。

“在这里?”他也渴望重温那晚的感觉。

他自认不是个重欲的男人,但遇上了这个火爆女郎,他体内蛰伏的情潮已经氾滥成灾了。

“有何不可?”她大胆地暗示他。

“我的上帝──”他兴奋若狂。

她伸出两条手臂缠上他的宽肩,他则激动地带着她,旋过身,坐进他的皮椅上。

“我的衣服交给你来,你的我来。”

她跨坐在他的腰际,动手将他的绵衫从裤间拉了出来。

“噢!等一下,我很想要你……但如果可以,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件事情缓一缓?”他突然阻止她。

此时,他也好想好想抱她,但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到办公桌上的一份合约书,让他骤然记起他和亚洲知名首席摄影师还有个重要的约。

“为什么?”她美丽的容颜写着不高兴。

“因为我和一位臧小姐有约,她是一位知名的摄影师,这次我特别邀请她来替我即将发表的新装做平面摄影。”他试着解释,希望能得到她的谅解。

“你在乎和她的约?”易騑衡的话让臧可容忽然从迷乱的情欲中惊醒。欲望在瞬间熄灭,怒焰重现,染满她那双似猫的美眸。

“我当然在乎,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透过私人关系,说服她和本公司合作,这个机会难能可贵,我绝对不能放弃。”

“听你这样说,你真的很有诚意和她合作,不过……”臧可容扯起嘴角浅笑,但笑意仅止于唇边。

她离开他的身体,立在他修长而结实的两腿之间,她两条手臂撑在皮椅的扶手上,把他圈困在她的势力范围之内。

“怎么了?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哦!”他极度不理解她为何一副动怒想扁人的凶狠表情。他又惹到她了吗?

“我的脸色不好看──是因为我想揍人。”她回道。

“谁惹你了?”她想扁的人绝对不是他,因为他并没有惹她不高兴。

“你!”没想到,臧可容怒箭的矛头竟然指向了他。

“我……”易騑衡不敢置信,俊朗沉稳的脸庞扬起笑容。“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失约了。”她扁人的原则是,先让对方清楚他的过错。

“我失约?此话怎讲?”他还是一头雾水。

“这话嘛,简单地说,就是……我就是那个和你约好三点整要谈合约的臧小姐。臧可容就是我本人,而我,处事的最大原则就是──不准别人失约。”

他终于明白她的怒气所为何来。

“没想到我的合作对象竟然是你,我们还真是有缘。”易騑衡无惧于她的怒气,在他眼中,她的任何一种情绪都令她迷恋。

“有缘个p!”她不雅地啐他。“你知不知道我很想狠狠揍你一拳,这一拳最好把你这个英挺的鼻梁给揍歪。”

“你发火的动机就是因为我失了约?”易騑衡失笑地摇摇头,下意识抚着他挺直的鼻梁。“别发火,我道歉就是了。”他真佩服她的怒气,旺盛得吓死人。

“休想,我从来不接受事后的道歉。”这是她处事的第二个原则。她高傲地扬起下巴,用狂妄的目光睥睨着他。

“我的道歉你不接受,那你的意思不会是……”他好整以暇地坐在皮椅上,对她骄傲而不可一世的态度完全不以为意。

“我的意思就是──这个case我不接了。”她扬扬她那两道漂亮的细眉。

“亲爱的臧小姐,别这样,请你原谅我的无心之过,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央求她,用他如沐春风的俊朗笑意,用他沉稳温和的好脾气,企图打动她的心。

“不!”她俯下身贴近他,很酷地拒绝他。

“好啦,求求你看在我诚心诚意道歉的份上,接受我的请托,接下这个case吧!”他挺起身,伸出健臂绕到她的身后,缠住她纤细的腰。

“嘿!别对我毛手毛脚。”

她不快地拍掉他的手,他却来个相应不理,手突然一收紧,将她揽近自己。

“冤枉啊大人,我只是想拉近彼此谈判的距离。”易騑衡笑着喊冤,他再将两条腿收紧,局势突然改变,她成了他的禁脔,反倒受困在他的怀里。

臧可容努力想挣脱他的怀抱。“放开我,我说不接就是不接。”

“别这么坚决地拒绝我,好歹念在我们如此亲密的情分上,再考虑一下下……”

“易先生,请你不要乱造谣,我和你的关系可一点儿都不亲密。”她恶声打断他的话,生怕他们之间的“j情”被第三者听到。

看她那一脸惊悸,他知道他逮到她的弱点了;外表前卫的她内心竟然也会感到羞涩,不敢坦然面对他们之间这份赤l的情欲。

“我又没乱说话,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很暧昧啊!我的唇吻过你,我的手爱抚过你美丽胴体的每一寸,我的坚挺占有了你的柔嫩……”他的手从腰际悄悄爬上背部,游移至她的弧度优美的颈。

“喂!闭嘴,不许再乱说。”她伸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的口无遮拦。面对易騑衡如此露骨的言词,她的小脸瞬间变得火红。

他拉开她的手道:“我可以对上帝发誓,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句句属实,如果有半句虚假,愿接受中华民国法律之律法制裁。”

“你……”面对他的伶牙俐齿,她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他。“你放开我,我要走了。”无话可说,走人算了。

“别走,我的话还没说完哩!”他不放,死赖着她,绕上她后颈的左手,调皮地逗着她小巧的耳垂。

“易大老板,很抱歉,我们的谈判注定破裂了,所以没必要留下来听你废话。”既然连case都不接了,干么还听他啰嗦。

看她一脸不耐,他失笑地摇着头。“那我不再开口就是,我改用别的方法表达,或许你比较能接受,才肯改变初衷,接受本公司这个小case。”他很谦虚地说,俊脸一寸一寸地往她贴近。

臧可容正面迎敌,美丽的瞳眸闪着坚决的光芒。

“我劝你别白费心机了,被我拒绝掉的case,从来没有复活的机会。”

“再也没有复活的机会?真是这样子吗?”他染着笑意的黑眸,透露着不可置信。“凡事都有例外吧!”他说。

“截至目前为止,没有例外。”臧可容冷傲地说。

易騑衡挑眉笑笑。“我所说的”例外“,是指以后──”

“以后也不可能……你……唔……”来不及抗辩,她的唇已被他猛地攫住。

这种脾气暴躁、个性固执的女人,需要一点温柔的情意来软化,而他的唇就是最佳的柔软剂。

他知道,她敌不过他的吻──他的唇总能化解她的怒气。

两情缱绻,易騑衡紧紧地将她揽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