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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正妻不下堂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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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没有被他发现?”容蓝雪关切地问道。

怜香得意洋洋地摇摇头,道:“我小心得很,怎会让他发现——”

一语未完,就被一声讥讽打断:“非礼勿视,你家小姐没教过你?就算没教过,偷听主人家讲话是不合规矩的,这总该知道罢?”

说这话的,不是宗云龙又是哪个,他竟是把先前容蓝雪说他的话,原封不动地又给还了回来。

怜香自觉丢了容蓝雪的脸,脸窘得通红,低着头不敢朝上看。

宗云龙自舱门走了进来,扣了扣门板,道:“门是开着的,我才走了进来,你挑不着刺。”

容蓝雪开着门,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听,却没想到就算开着门,还是让宗云龙给得逞了,不禁又气又急。

宗云龙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他一走,怜香就跪下了,容蓝雪叹了口气,道:“到底是我自己淘气,叫你去偷听的,怪不得别人,算了,起来罢。”

玉盘道:“他偷听我们一次,我们偷听他一次,扯平了。”

怜香想了想,道:“上回和这回,他都是偷听,我们却才偷听他一次,说起来还欠着一次。”

容蓝雪忍不住笑了:“那下次有机会,你再去。”

“去就去。”怜香把胸脯一挺,“我算是看出来了,其实宗三公子就是只纸老虎,只会骂骂人,不会动真格的。”

容蓝雪却正色道:“莫要得意,我看宗三公子是个有手段的人,你莫要把他给得罪了,当心我救不了你。”

怜香忙肃容垂首,但还是觉得奇怪:“这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容蓝雪忍不住笑了:“能一听说我要遣散通房就迫不及待地上门提亲的人,能是一般人么?”

怜香一愣,笑个不停,玉盘也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怜香却现出愁容来,道:“我看那日五小姐说的对,宗三公子居然盼着您去遣散他的通房,这不合常理,其中一定有诈。”

容蓝雪对此确是有些忧虑,道:“要说此事中间没些个弯弯道道,我是不信的,但究竟如何,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广州离临江县实在是太远了,想打听也难。”

玉盘从旁边走过来,不以为意地道:“小姐那日不是才说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怕甚么。再说这门亲是宗三公子主动提的,到时要是有谁为难小姐,就告诉宗三公子去,让他给您撑腰。”玉盘说着说着,忽作恍然大悟状,道:“小姐,我突然有些明白方才宗三公子为甚么生气了,他其实是让想让您有事就朝他身上推,凡事莫要自己出头。”

容蓝雪低头琢磨。

怜香连连点头,道:“玉盘说得有理,小姐这一去,娘家远在千里之外,万一要是受了委屈,受了欺负,连个帮腔的人都无,就算写信去求助,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再说了,他们宗家势大,到时若是有人蓄意拦截信件,断了小姐的后路,那小姐可就只能任由他们揉圆搓瘪了。所以,您初到夫家,肯定是处于劣势的,想要自保,不让人欺负了去,就只能寻个人来依靠,而又有谁比宗三公子更为合适呢?只要他一心保您,您就高枕无忧了。”

不得不说,怜香这话很有道理,她容蓝雪会做鞋子会开店赚钱又怎样,那些本事,在从事海外贸易的宗家看来,只怕就是过家家的级别,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而她娘家离得又远,一个不慎,不但会被欺负,而且嫁妆都有可能不保,朝悲观里想,若是得罪了谁,只怕性命都难保。说到底,还是因为这门亲事是宗三公子自己作的主,他父母的意见尚不得而知,不然容蓝雪也不会有这些担忧了。

既然是宗三公子自己做主要娶她,那就得对她负责,而她,尽管做个躲在他身后乘凉的小女人,低调低调再低调,一切都等站稳了脚跟再说。想到这里,容蓝雪开始分析刚才在甲板上时她的所为,还好,还好,从头到尾,她都只得罪了金铃而已,那丫头心眼坏,当着杨妈妈的面就煽风点火,把她给打压下去也好,若是还没到宗家,就让个丫鬟压到了头上,那可就不是耍低调,而是受气了。

她正想着,忽闻玉盘小声地同怜香嘀咕:“糟了,你还说要小姐傍着些宗三公子,好叫宗三公子护着她,可今儿咱们才把宗三公子给得罪了,而且还不止一回……”

“这可怎么办?”发问的却是容蓝雪。说实话,她对于宗云龙的秉性,是一点儿也不了解,单知道他脾气火爆,而且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哎呀,这样性子的人,一多半也会伴有诸如“睚眦必报”、“小肚鸡肠”之类的性格罢,若是他由此记恨上了自己,等以后她遭了难,他不但不出手相救,反而在一旁拢着袖子看热闹可怎么办?

一旁的玉盘和怜香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些,两人的脸唬得惨白。玉盘连声道:“既然得罪了,就得尽力弥补,小姐,咱们请宗三公子来吃顿饭,和解和解?”

怜香白了她一眼,道:“咱们坐的就是宗家的船,难道要拿宗家的东西请客么,这在江上,又不好下去买菜置酒。”

玉盘急道:“请客不行,那怎么办?小姐在宗家,就只认得一个宗三公子,若是连他都不贴心,将来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呢?”

有理,若是容蓝雪不能牢牢抓紧宗三公子的心,将来她在宗家,可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怜香一听,也着急起来。

容蓝雪若有所思,低头瞧了瞧自己脚上的鞋子,自言自语道:“要不,还做我的老本行?”

怜香和玉盘不约而同地朝容蓝雪的脚上看去,兴奋大叫:“还是小姐聪明,给宗三公子细细地做双鞋,他见了一欢喜,就甚么都不同咱们计较了。”

做一双鞋可费工了,时间只怕来不及,好在怜香和玉盘都从她这里学到了些手艺,别的不行,帮着缝几针是没有问题的,而做鞋子的材料,她随身带的有,都是现成的。容蓝雪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便招呼怜香和玉盘,开了箱子找材料。

翻拣中,容蓝雪发现一双新鞋子,这本是她给叶氏做的,乃是一双蛋青色绣云纹的丝履,因出嫁前太过忙碌,直到上花轿也没做完,她觉得弃了可惜,于是便带上了,准备做好后,再请人捎回去。不过这会儿,好像可以先挪用这双鞋来做点甚么,至于叶氏的,以后再做便是……

容蓝雪想着想着,问怜香和玉盘道:“你们可曾留意,杨妈妈的脚,同我娘是不是差不多大?”

怜香和玉盘都不明白她的意思,玉盘道:“脚没留意过,不过杨妈妈倒是同叶大娘差不多高,想来脚也差不了哪里去。”

怜香则问:“怎么,小姐想把给叶大娘做的鞋子,转赠给杨妈妈不成?”

容蓝雪点了点头,道:“我娘远在临江县了,就算这鞋子做好,她一时半会儿也穿不着,不如就先让我做个人情看,待到了广州再给她做罢。”

玉盘一听,叫了起来:“小姐,那杨妈妈不是甚么好人,连舱门都不许我们出的,刚才在甲板上,要不是您反应快,说不准这会儿被骂的人,就是我们了!”

容蓝雪却缓缓摇头,道:“不,她若真是坏人,对我存了坏心思,就不会是这样对咱们了。”

玉盘糊涂了:“那照小姐说,如果她是坏人,会怎么对咱们?”

容蓝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道:“我问你,咱们到这船上,也有几天了,你说这宗家的规矩,是真的很严,还是杨妈妈杜撰出来的?”

玉盘想也没想就道:“自然是真严,他们的丫鬟,都是不能随意上甲板的,高声喧哗更是要打板子了。”她说完,又不服气:“可小姐您不是丫鬟,乃是他们家未来的少奶奶,怎么能也不让您上甲板呢……”

容蓝雪打断了她的话,道:“既然你也说宗家是真的规矩严,那如果杨妈妈是存了心要害我,就不仅不会来约束我的行为,反而会尽量地纵容我,让我以为宗家是个宽松的地方,然后等我真到了宗家,遇见那些讲规矩的长辈,再看我的笑话。”

怜香若有所悟,点头道:“小姐所说的极是,看来杨妈妈只不过是为人严厉古板些,其实还是为了小姐好的。”

容蓝雪道:“她是宗三公子的乳母,自然一心为了他着想,而我则又是宗三公子亲自挑选的妻子,所以,就算她私下不甚喜欢我,也不会与我为难,在外人面前,更是会维护我。”

“所以,我们要和杨妈妈搞好关系!”这时玉盘终于明白过来,举起那双原本是要做给叶氏,尚未完工的鞋子,大叫起来。

容蓝雪笑了起来:“既然都明白了,那就动手罢,先把杨妈妈这双鞋子做好,然后咱们再分工协作,争取在抵达广州前,把宗三公子的这双鞋给做出来。”

玉盘和怜香连连点头,当下翻找出针线等物,在容蓝雪的指点下,埋头飞针走线,做起鞋子来。有了目标,又有了事情做,船上的日子就显得不那么无聊起来,时间也好打发了。她们为了赶工,几乎半步也不踏出舱门,杨妈妈也满意了,金铃三番两次想要把场子找回来,也因她们不出门而无法下手,只得每日在她们舱门前转悠,倒是因此挨了杨妈妈几次骂,委屈得她眼泪汪汪。

几日后,两双鞋子尽数做好,杨妈妈的是一双蛋青色绣白色云纹的丝履,宗云龙的是一双皮里丝面的红靴,正好成亲时穿。

怜香和玉盘还担心这两双鞋子都太薄,不适合过冬,待愈靠近广州,天气却愈发温暖,两人才放下心来,个个感叹,南边果然热些,连冬天都不太像冬天,看来以后想要看一场雪都难了。

还没到广州,就先有了离愁,容蓝雪少不得又寻些话来开解她们,同时再次暗自好笑,怎么每次都是她来担当这个心理辅导的角色,新娘子出嫁,不是该由别人来开解她的么?量地纵容我,让我以为宗家是个宽松的地方,然后等我真到了宗家,遇见那些讲规矩的长辈,再看我的笑话。”

怜香若有所悟,点头道:“小姐所说的极是,看来杨妈妈只不过是为人严厉古板些,其实还是为了小姐好的。”

容蓝雪道:“她是宗三公子的乳母,自然一心为了他着想,而我则又是宗三公子亲自挑选的妻子,所以,就算她私下不甚喜欢我,也不会与我为难,在外人面前,更是会维护我。”

“所以,我们要和杨妈妈搞好关系!”这时玉盘终于明白过来,举起那双原本是要做给叶氏,尚未完工的鞋子,大叫起来。

容蓝雪笑了起来:“既然都明白了,那就动手罢,先把杨妈妈这双鞋子做好,然后咱们再分工协作,争取在抵达广州前,把宗三公子的这双鞋给做出来。”

玉盘和怜香连连点头,当下翻找出针线等物,在容蓝雪的指点下,埋头飞针走线,做起鞋子来。有了目标,又有了事情做,船上的日子就显得不那么无聊起来,时间也好打发了。她们为了赶工,几乎半步也不踏出舱门,杨妈妈也满意了,金铃三番两次想要把场子找回来,也因她们不出门而无法下手,只得每日在她们舱门前转悠,倒是因此挨了杨妈妈几次骂,委屈得她眼泪汪汪。

几日后,两双鞋子尽数做好,杨妈妈的是一双蛋青色绣白色云纹的丝履,宗云龙的是一双皮里丝面的红靴,正好成亲时穿。

怜香和玉盘还担心这两双鞋子都太薄,不适合过冬,待愈靠近广州,天气却愈发温暖,两人才放下心来,个个感叹,南边果然热些,连冬天都不太像冬天,看来以后想要看一场雪都难了。

还没到广州,就先有了离愁,容蓝雪少不得又寻些话来开解她们,同时再次暗自好笑,怎么每次都是她来担当这个心理辅导的角色,新娘子出嫁,不是该由别人来开解她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