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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正妻不下堂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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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风和日丽,为了补给淡水和食物,宗家的几艘大船都在一处码头靠岸,派了专人下去采办。抛锚前,杨妈妈带了金铃来到容蓝雪的船舱,询问她有没有甚么需要采买的东西,她会让人给她带回来。

杨妈妈这一来,让怜香和玉盘愈发相信容蓝雪先前的分析——杨妈妈果然是自己人。

容蓝雪先是表达了对杨妈妈的感谢,并表示船上的东西应有尽有,她没有甚么缺的,最后将那双丝履奉上,并谦虚地道:“手艺不精,还望杨妈妈不要嫌弃。”

杨妈妈身为宗云龙乳母,收过的礼多了去了,一双丝履,还入不了她的法眼,但她却很惊讶这竟是容蓝雪亲手所做,连声问道:“这是容小姐自己做的?”

容蓝雪作羞涩状,道:“是,我想杨妈妈甚么好东西没见过,唯有亲手做双鞋子给杨妈妈,才是我自己的一点心意。”

杨妈妈面儿上波澜不惊,看不出是欢喜还是不以为然,只是她看了那双丝履好几眼,开口时说的却是:“老奴感激容小姐厚爱,只是容小姐这心思,用错了地方了。”

怜香和玉盘一听这话,马上对她怒目以对,这杨妈妈算是个甚么东西,居然敢说这话,她们小姐把原本送给自己娘亲的鞋子都给她了,却不但听不到一句感谢的话,反倒得了一句责备,真真是可恨!

容蓝雪却有些明白杨妈妈的意思,她大概是想说,她是宗云龙的乳母,不管她怎么对她,她都是站在他们这边的,是自己人,所以用不着讨好,她还不如用心做几双鞋子去讨好别人呢。

所以这话虽然难听,却是一句指点,容蓝雪丝毫不敢有所怠慢,虚心地道:“杨妈妈教导得是,只是我只会做鞋子,却又不知宗家各人脚上的尺寸大小,所以只做了一双给杨妈妈。”

杨妈妈听了这话,脸上倒浮出几分满意的神色来,道:“这有甚么难的,有甚么需要,尽管来找我便是,只是你只有一双手,就算加上两个丫鬟,也做不了那许多去。”

容蓝雪会心一笑:“我想宗家家大业大,也不需要我一双一双地去做,我不过做上几双,送给有需要的人表表孝心罢了。”

杨妈妈微微一笑,道:“待会儿我让金铃把单子送来。”

容蓝雪诚心道谢,让怜香送她出去。

怜香这一去,好半天才回来,一进舱门就抱怨:“那个金铃好厚的脸皮,居然问我要一双鞋子,还说甚么这鞋子送给杨妈妈,杨妈妈根本看不上,还不如一早就送给她,杨妈妈知道的东西,她都知道,问她也是一样的。”

玉盘一听,火冒三丈,先是把隔空把金铃骂了个狗血喷头,而后却又疑惑:“小姐不是说杨妈妈和我们是自己人么,怎么她跟前的丫鬟却如此不堪?”

容蓝雪道:“自己人不代表就没有矛盾,我说杨妈妈是自己人,其意有二——第一,在外人面前,她同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第二,目前,她不会害咱们。”

玉盘有些听不明白,怜香却是懂了,道:“小姐的意思是,她会和我们一致对外,但关上门,她同小姐并不是一路人,而且,她只是现在不会害咱们,以后,将来却说不准,是不是?”

容蓝雪点点头,道:“若我没有猜错,宗三公子屋里,目前正是这位杨妈妈当家,我这一去,他屋里的事,自然就该归我管,杨妈妈大权旁落,心里能甘愿?还有宗三公子到底向着谁,她恐怕也很在乎,万一宗三公子偏向了我,她在他屋里可就不如现在这样风光了。以后,万一我的权势威胁到了她,她反过来对付我,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世上,本来就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怜香和玉盘没有看过红楼梦,却深觉此话有理,道:“小姐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既要讨好杨妈妈,却又要防着她?”

容蓝雪暗叹了一口气,道:“而今宗家有几口人我们都不知道,其中各人关系如何,更是两眼一抹黑,所以,我们不是要防杨妈妈,而是每个人都要防,甚至,包括宗三公子。”

“连宗三公子都要防?”怜香和玉盘齐齐惊呼,但还没等容蓝雪解释,她们就又都自己悟了过来,在家里,夫妻之间才是最需要相互防着的人罢,你瞧容天成和江氏,不就是例子?离得越近的两个人,相互的薄弱处更是容易暴露在对方面前,所以,必须得防着,在这一点上,她们作为陪嫁丫鬟,更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怜香和玉盘顿感自己身上责任重大,双双严肃了起来。

容蓝雪见她们这样,反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们也不用这样,咱们在家时,还不是这样过来的,就算到了宗家,又有甚么不同?”

怜香和玉盘仔细一想,可不是,即便她们住在知园,还不是外要防着容府发难,内要防着叶氏犯傻?

容蓝雪又感叹:“要说起家里人口复杂,还有谁能超过咱们家的?瞧我们家的那些小姐少爷,多到有些人的名字我都叫不上来。”

怜香听了,忍不住想笑,玉盘更是直接笑出声来,道:“可不是,咱们家就已经够乱了,宗家还能乱得过我们去?”

怜香很是赞同,道:“咱们小姐在咱们家那种乱地方,都能带着双倍的嫁妆脱身出来,宗家又能算得了甚么。”

容蓝雪哑然失笑:“得,我只不过想让你们宽宽心,你们倒好,竟得意起来,我告诉你们,可不能轻敌,咱们在宗家,是孤立无援,出了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怜香和玉盘立时敛眉,怜香道:“我们一定时时处处留神,不给小姐脸上抹黑。”

玉盘亦道:“我们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叫人把小姐欺负了去。”

容蓝雪满意地笑了,想了想,又嘱咐道:“有几句话,我要说给你们听,以后无人的时候,你们为了我同宗三公子争执几句,倒不算甚么,可要是当了人面,千万得给他面子。就算是我,当着别人的面受了他的气,也只能忍着,千万不能落了他的面子。”

怜香点点头,道:“我们省得,男人最要面子了。”

容蓝雪道:“你们知道就好,我同宗三公子,不管关上了门怎么闹,出了门在外人眼里,都是夫妻一体,不能让外人觉得我同他夫妻不和。”

怜香若有所思:“不管宗三公子是真护着小姐,还是假护着小姐,小姐在宗家,能够依仗的人也就是他了,若是旁人觉得你同他不和,就更要来踩上一脚了。”

容蓝雪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你们明白,我就放心了。”

玉盘是懂非懂地也跟着点头,道:“我不是太明白,不过跟着怜香姐姐做就是了,若是做得不对,还望小姐提点。”

容蓝雪笑了:“慎言慎行,话说之前先想一想,事做之前先问一问,绝对没错。”

玉盘郑重应了。

团结好两个陪嫁丫鬟,容蓝雪稍稍松了口气,至少她还有两个盟友,不是么?至于在外的那一房陪嫁,她并不是很了解,不过却也不担心他们会反叛,因为卖一身契毕竟在她手里攥着呢。

她想着,杨妈妈的鞋子已送,宗云龙的那双也就该送了,不然被他知道,又要生气一个下人都能得到她做的鞋子,他身为正牌相公,却没有份了。但她出不了舱门,请宗云龙来罢,又怕被杨妈妈瞧见,因此只得让怜香带了鞋子去找他,但却不想船已靠岸,宗云龙下船去了。

据怜香回来说,宗云龙是进城去了,除了护卫,就只带了个贴身的小厮阿平,也不知是去买甚么了。

“其实码头上甚么都有,宗三公子为甚么非要去城里呢。”怜香抱怨着。

容蓝雪很是不解:“他去就去了,有甚么要紧?也许只是想去城里逛逛呢,毕竟行船太过枯燥。”

“小姐,哪里是我要抱怨,是杨妈妈她……”怜香说着说着,打住了话头。

容蓝雪没多想,问道:“是杨妈妈骂人了?”

怜香点点头,又偷看容蓝雪一眼,但却甚么也没说。

容蓝雪瞧着奇怪,板了脸道:“出了临江县,就咱们这几个人最亲了,你有甚么话要将我瞒着?是想让我成为聋子瞎子么?”

怜香慌忙跪下,道:“小姐,不是我有意隐瞒,实在是杨妈妈说的话……”

容蓝雪更加奇怪了,宗家规矩这样的大,杨妈妈又常拿出身份来教训人,她能说出甚么出格的话去?顶多骂宗云龙两句不懂事罢了。

玉盘也很想听听杨妈妈究竟说了些甚么,从旁推怜香道:“你有话就说,跪有甚么用?”

怜香涨了脸,吭哧着道:“杨妈妈说,宗三公子别是进城寻乐子去了,这城里,只怕有,有清楼……”

容蓝雪哭笑不得,她还当是甚么话呢,不过就是清楼而已,她犯得着羞于说出口?

玉盘也觉得怜香太过害羞,仰起头,豪气万丈地道:“怜香,而今咱们小姐马上就要成为少奶奶了,是已出了门子的人,哪还能跟闺中一样这也怕羞那也怕羞的,若宗三公子真去逛了清楼,回来同他吵一架都是有的,你这样遮遮掩掩是作甚么呢?”

容蓝雪深以为然,道:“正是,我马上就是一介妇人,有些事,不用刻意避讳了。”

怜香却摇了摇头,道:“小姐,你不知道,杨妈妈她……还有金铃……”

“她们说是甚么了?”原来不是怜香羞涩,还是另有隐情,容蓝雪马上警醒起来。

怜香的脸上,显出气愤的神色来,道:“金铃那妮子跟杨妈妈说,宗三公子这清楼去得好,就该让新少奶奶失点面子,不然还没进门就太嚣张,以后站稳了脚跟,更要把杨妈妈挤得没地方了。”

容蓝雪听着听着,脸色沉了下来,问道:“那杨妈妈说甚么了?”

玉盘亦是急道:“杨妈妈可是宗三公子的乳母,难道为了打压小姐,就由着他去逛清楼?那可不是甚么好地方。”容蓝雪没多想,问道:“是杨妈妈骂人了?”

怜香点点头,又偷看容蓝雪一眼,但却甚么也没说。

容蓝雪瞧着奇怪,板了脸道:“出了临江县,就咱们这几个人最亲了,你有甚么话要将我瞒着?是想让我成为聋子瞎子么?”

怜香慌忙跪下,道:“小姐,不是我有意隐瞒,实在是杨妈妈说的话……”

容蓝雪更加奇怪了,宗家规矩这样的大,杨妈妈又常拿出身份来教训人,她能说出甚么出格的话去?顶多骂宗云龙两句不懂事罢了。

玉盘也很想听听杨妈妈究竟说了些甚么,从旁推怜香道:“你有话就说,跪有甚么用?”

怜香涨了脸,吭哧着道:“杨妈妈说,宗三公子别是进城寻乐子去了,这城里,只怕有,有清楼……”

容蓝雪哭笑不得,她还当是甚么话呢,不过就是清楼而已,她犯得着羞于说出口?

玉盘也觉得怜香太过害羞,仰起头,豪气万丈地道:“怜香,而今咱们小姐马上就要成为少奶奶了,是已出了门子的人,哪还能跟闺中一样这也怕羞那也怕羞的,若宗三公子真去逛了清楼,回来同他吵一架都是有的,你这样遮遮掩掩是作甚么呢?”

容蓝雪深以为然,道:“正是,我马上就是一介妇人,有些事,不用刻意避讳了。”

怜香却摇了摇头,道:“小姐,你不知道,杨妈妈她……还有金铃……”

“她们说是甚么了?”原来不是怜香羞涩,还是另有隐情,容蓝雪马上警醒起来。

怜香的脸上,显出气愤的神色来,道:“金铃那妮子跟杨妈妈说,宗三公子这清楼去得好,就该让新少奶奶失点面子,不然还没进门就太嚣张,以后站稳了脚跟,更要把杨妈妈挤得没地方了。”

容蓝雪听着听着,脸色沉了下来,问道:“那杨妈妈说甚么了?”

玉盘亦是急道:“杨妈妈可是宗三公子的乳母,难道为了打压小姐,就由着他去逛清楼?那可不是甚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