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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前夫别得意 第26章 我隐隐明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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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多么的希望,有那么一天,在遇到这样的情况的时候,我能不哭。

只要不哭,心里再难过都行,我只要不哭,只要不哭,那么即便心结了冰,眼泪还是温热地残留在身体里,起码能给我最后一丝的温暖。

江南兮像抱着最珍贵的宝贝般抱起我的身子,轻拍着我的背部,一边轻摇着我的身子,一边在我耳边温柔耳语,“不哭,乖……”

说着还孩子气地打了个酒嗝。

他的柔情蜜意让我的泪流得更凶了,我埋在他的胸口,默默地流着泪,****了他昂贵的衬衫和半露的胸膛。

那里的薄荷味道仍旧清冽,却多了几分促使人意乱情迷的酒精的浑浊……

时间在沉重的漫长中淌过了我心底最脆弱的弦。

躲在他胸怀里,我耐不住幽幽道:“我是夜凉,我是宋夜凉……”。

江南兮不语。

原来,他睡着了。

我吸了吸鼻子,来不及擦干眼角的泪花便伸手扶着他宽厚的背脊,好让我承托起他身体的重量。

有点吃力地把他的上半身慢慢地扶躺倒到床上,我抽出有点麻麻的手,望着他因熟睡而略显稚气的脸,把眼泪擦干,望了他好一瞬才起身去帮他收拾房里的东西。

刚想站直身子,便被江南兮一把拉倒在床上,因为情况突致,我的另一只手不小心把床头柜上放着的红酒和牛奶也一并扫到了地上。

“砰”地碎了一地的玻璃,泛了一地的红酒和牛奶。

本能的承受着心里的那份抗拒,我猛地推搪着他的胸膛,心里疯狂地吆喝着,“我不是,不是宋唯暖……”,嘴里却吐不出半个不字。

因为,从来都不忍心伤害。

他醉了手劲依旧如正常男人般大,我心里虽说不忍,但那份抗拒却大得不容忽视,我用尽全身力气起来甩掉他紧抓着我不放的手,一个用劲,我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

由于惯性,我身体后倾倒退了几步,右脚刚好踩上了地上的碎玻璃,我低头,借着柔弱的灯光,看到了被我踩上的玻璃片已经沾上了我的鲜血,右脚像被抽丝剥茧般地阵痛,可是入肉的割肤之痛,此刻,于我仅是小牛一毛,怎也比不上心底的殇痛来得猛烈,来得那么的不留余地。

我低头,借着柔弱的灯光,看到了被我踩上的玻璃片已经沾上了我的鲜血,可是入肉的割肤之痛,此刻,于我仅是小牛一毛,怎也比不上心底的殇痛来得猛烈,来得那么的不留余地。

我自嘲地笑了笑,试着走了几步,疼痛却越来越清晰地折磨着我的神经,迫不得已了,我扶着墙壁踮起右脚附和着左脚走回自个儿房里。

微略清洗了下伤口,用纱布包好了,忍着心底和脚上的痛楚,我慢慢踱步到他的房间,想着帮他把东西收拾整齐,最重要是还是要把血迹擦掉。

最后,我却仅仅把地上的玻璃碎和脏污清掉,并没有动其它东西半分,因为只有本貌才是最完美的最初。

在这旖旎的夜里,我心虚地在为自己制造一个证据,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的证据,我并没有踏入江南兮房门半步的证据。

我轻轻地坐到他的床沿,帮他把被子掖了掖,听着他轻缓的呼吸声,四下竟生出了几分让人心安的静谧,心里忽地不那么痛了,只是有点酸。

这个男人,连睡着了都是皱着眉头的,剑眉往眉心簇拥,形成了高低不一的褶皱。

我不能自已地伸手去轻轻地把它抚平,却忘了这世上有一种行为被称为无用功。

心底的伤,心底的痛,只有心底的那个人才能治疗,从来我便不是,所以即便我能强硬地把褶皱按平,他的心依旧伤痕累累。

在别人的眼中他有着理所当然的幸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幸福在哪儿,有多少,我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让人猜不透了。

收回手,对着他熟睡的俊颜抿了个笑,我不动声色道:“希望你的真情往后多少年了,都有人懂得疼惜,等天亮,一切都会过去,我也不再提起。”

把床头灯关了,黑暗里,他的轮廓依然能辨,我甜甜道:“兮,晚安哦!”

蓦地,又想起适才亲热的场景,脸上一热,心里酸甜交杂,我一步换一步地轻轻踱离他的房间。

如无意外,这又会是一个漫长的不眠夜。

第二天清晨,江南兮又成了原来的那个江南兮,完美的江南兮,只是他一直没愿意把目光对上我的眼。

“今晚我跟你去去见伯母吧,你看看要买点什么,我买好了晚上回来载上你。”他一边翻报纸,一边询问道。

“我等会出去买吧,我妈喜欢吃的不多。”气氛隐隐有几许尴尬,或者是我对昨晚的事情太过于重视和介怀。

“明天我要出国两个星期,你有需要可以联系惜莹。”

江南兮给了我赵惜莹的电话,我没问他出国的目的,仅是附和着他的话,道:“好。”

语毕,只见他地拿起椅子上搭着的西装外套便急匆匆地出门,走过我身旁,沉声道:“我回律师楼了。”

我摸不着头脑地一愣,强忍着脚上像是被硬物塞进皮肉般的疼痛,笑道:“哦,路上小心。”

下午,趁着江南兮不在公寓,我抽空去了趟商场买上些中老年人合适吃的东西,再特地去了菜市场买了几个红薯,小时候总能看到母亲买一大袋红薯回家,每天拿几个出来,煮熟了和姐姐分着吃,姐姐总能偷偷给我吃上点。

因为垫了软绵在脚板上的关系,一下午走起来都明显不会那么吃力,想着忍一下大概便看不出来脚有受伤的痕迹了。

到江南兮来电话说让我准备的时候,我才把红薯都用清水煮熟了,用保温瓶装好了,带上下午买的商品跟江南兮回到了原来的家,那个只有母亲的地方。

又是江南兮给开的车门,脚踏下车门的瞬间,伤口顶上了脚下的石子,我耐不住疼痛地沉吟了声,反射性地缩了缩腿。

江南兮弯下身子,神色多了几分担忧,“怎么了?扭到了?”

我怕露馅,马上用力踩到地上,借着车门的搀扶站直了身体,随便找了个借口,“没事,好像看到老鼠了。”

说完便后悔了,大白天哪里来的老鼠?

脚上锥心地疼着,脑子里空白一片,我胡乱插了句,“额,我们进去吧。”

便把车后座给母亲带的东西提上,大步走向家门,身后却传来江南兮若有似无的轻笑声,未几便追上我,抢过我手上提得满满的物品,大步跨前。

我已经无暇顾及了,脚上的疼痛告诉我,伤口怕是爆开了,软垫现在根本不管用了,心里还是想着熬一会是一会了。

我希望母亲开门后露出的是和蔼的笑脸,不是厌恶的轻瞥,便主动让江南兮去敲门,一个多月不见了,心里是想看看她的笑容的。

果不其然,看到江南兮的脸后,母亲笑容可掬地拉上江南兮的胳膊,瞥见我后稍稍拉下脸,很快又迎上了江南兮的眼,道:“南兮,怎么有空来看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