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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前夫别得意 第27章 好像看到老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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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过江南兮手上的东西,好让他搀扶着母亲,江南兮迅疾地瞟了我一眼,若有似无地把东西抢过,一并拿到左手,右手扶上母亲的肩膀,礼貌地笑语,“嗯,今天跟夜凉一块来看看您,顺便跟你交代一下她出国的事情。”

语毕,他跟着母亲进了屋,我心里微微笑了笑他那大男人主义,脚步紧随其后。

这样其实更好,我有点忍不住那股愈显突兀的阵痛了,心里狐疑这是不是里面嵌进了玻璃碎,一步一步走着像是被割得越来越深。

我熟头熟路地去厨房给江南兮倒了杯温水,却发现只有烧好了的,却冷了的水,心里“咻”地一疼。

母亲平日里都这样子吗?虽说不是大冷天的,但终究是凉春,最容易犯病,她这年纪了身体机能也脆弱,看到这些,心里多少不忍,多少会自责。

原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她都是这样每天孤独地喝着冰凉的水,一天一天地活的……

“姐夫,你稍等,我把开水热热。”走出厨房,我对正和母亲寒暄着的江南兮轻声道。

“不用了,我随便坐坐,和伯母聊聊。”他看了我一眼,木然答道。

一旁的母亲瞪了我一眼,朝我低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自然不用问,礼节肯定得做足,水热好了拿出来就是,嘴巴长来做什么用的你?”

习惯了委屈求全,想哭的时候多了,忍忍也就那么点儿事。

“你等等,很快就好了。”我朝江南兮点了点头便径自闪身进了厨房。

把水重新烧开了,想着给江南兮倒杯,等没那么热了给他端出去,我手快快地握上旧式不锈钢水壶的把柄,瞬间火辣辣的刺痛在手掌迅速蔓延。

我条件反射般地松开把柄,装满开水的水壶惯性地跌落地面,发出刺耳的“咣当”声,开水“唰”地溅了我一裤管,地上顿时淌上了一滩冒着白烟的开水。

不到两秒,被割伤了的那条腿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我用手把湿透了的裤管拉离大腿,好让它上面的开水尽可能地远离我大腿肌理,心里疯狂的生出让人慌乱的悲伤。

这时候,江南兮冲进了厨房,母亲紧随其后。

我抬起早已涩痛得厉害得双眼迎上他的目光,当他看到我湿透了的裤管时,墨瞳顿深,二话不说横抱起我的身子,冲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猛地冲刷起我被烫伤了腿。

冰冷让那火烫的大腿稍缓下了劲,我哽咽得说不出话,低垂着头颅,强忍着落泪的冲动,默不作声地看着大量的冷水浇刷过我的大腿,淌过地板,滑进下水道,在旁的江南兮起伏着胸膛,兀自不语。

许久以后,直到凉意侵入身体,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江南兮才把水龙头关掉,弯身再次把我抱起。

这才发现母亲一直等在浴室门外,脸上略微有些责怪的神色,我又粗略环顾了厨房一眼,地上的水迹和水壶都已经被收拾好了。

“带她去把裤子换掉吧。”母亲对着江南兮,幽幽道。

“嗯,伯母您别担心,等会我带她去医院。”江南兮抱着我的手紧了紧,还以母亲一个安心的微笑,便朝我的房间走去。

“对不起,我自己走可以了。”躲在他怀里,我有些说不出的感觉,难过?还是更加委屈?

江南兮顿住了脚步,紧抿着唇,脸色比刚才又凝重了几许,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踏向前方,最后稳健地把我放到床上。

“裤子在哪里?”

第一次有异性进入这个房间,浑身别扭的,脸上一热,红着脸指了指床边的衣柜。

不多久,江南兮给我找来一条宽松的棉裤,我对他笑了笑,道:“谢谢,我自己可以,没事的。”

“等会去医院。”说着便步出了房门,转身把门关上。

我把鞋子和裤子一并脱掉,拆了脚板上的纱布,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脚板的伤口皮肉翻卷,有点泛黄的粘稠物覆于伤口表面,横跨整个脚板的伤口裂开了,涌出血丝。

估计是昨晚清洗得不干净,被细菌感染了,灌了流脓,再往上看,大腿皮肤一大片被烫红了,起了几个大水泡,痛得我龇牙咧嘴的,连碰都没敢碰一下。

我怕江南兮察觉,赶快包好脚上的伤口,扶着床慢慢地穿上宽松的棉裤,即便再小心翼翼,被灼伤的皮肤跟库管摩擦上时,我还是疼得眼里猛泛泪花。

等一切都妥当了,我拖着腿,又是一步换一步地走出房门,江南兮一直等在门外,看见我出来了,二话不说立马走过来横抱起我,我一时困窘,微微挣扎着,“姐夫,我自己走可以,你放我下来。”

江南兮脸容阴沉,低头对上我的眼,抿了抿唇,低吟道:“闭嘴,谁让你这么不小心。”

我本理亏,一时词穷,竟找不上话反驳。

江南兮抱着我走到在厅里站着的母亲身旁,道:“伯母,我带她上医院一趟,未来几天我有事要到国外一趟,就不能前来拜访了,晚上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给你打个电话。”

母亲瞟了我一眼,拍了拍江南兮的臂膀,笑道:“好,一路顺风,有空多来看看伯母!”

“一定。”语毕,江南兮朝母亲点了点头,正欲出门,我一时急了心,反手抓伤了母亲的手臂,“妈……”

母亲微微挣脱着我的手,淡漠了脸色,“快跟南兮上趟医院去,一点儿没出息。”

我隐隐感觉到了江南兮的手紧了几分,对于她的恶言恶语,我是能忍则忍了,知道她每天都喝凉水,心里怎也揪着,不舒坦,我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保温瓶,扬起脸,“姐夫,你抱我过去那边行不?”

“嗯。”江南兮了点头,抱着我走到饭桌旁,我伸手提起了那个保温瓶,打开了,递给旁边的母亲。

“以前总看到你给姐姐煮红薯,我给你带了些热的,你趁热吃了吧。”

正想把保温瓶递到她手里,她面容骤沉,不顾江南兮在场,一手扫落了保温瓶,指着我破口大骂,“你还有脸提起暖暖?我不稀罕你那几个烂红薯,几个烂红薯能还我一个女儿吗?”

原来我忘了,这么久,姐姐仍旧是她难言的伤,甚至是碰都不能。

一旁的江南兮看着我的默然,微微安抚了下母亲的情绪,便抱着我出了门,我扭头看着地上的红薯,满身心的疼。

原来她一直都不屑当我的母亲……

“什么都别想了,想想自己的腿吧。”

听到江南兮委婉的安慰,我抬头看向他弧度完美的下颔,和好看的侧脸,佯装坚强地莞尔一笑,道:“谢谢,习惯了,没什么。”

江南兮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轻笑着,不置一词,尔后,把我放进车内时,幽幽地补充道:“女孩子太倔不好,懂?”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飞快地别过脸,那条腿着实痛得厉害,我隐隐感觉眼里有泪光闪过。

江南兮像是察觉到什么,二话不说地把车门关好,径自跨上车,载着我向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心里的惴惴与委屈像瓜蔓般爬满了我整个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