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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前夫别得意 第91章 你是我永远的唯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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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了声响,我抓住她的手,冰的,“那会在纽约,我遭人袭击,你知道这事吧?”

她点了点头,抓紧了我的手,“我听表姐说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警方有找到犯人吗?”

“暂时没,还好那会有彦宇在身边,不然我真怕自己撑不下去。”我怎么又想到了那个男人了?!

“你也别太在意,虽然很可惜,但是没有那东西也并不代表你不纯洁,女人的纯洁并不是用它来衡量的!”

我全身顿时僵硬,酸意在鼻尖涌动,我哽咽着问:“为什么,惜莹,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她依旧不看我,“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我全身冰凉,这么一个羸弱温柔的女子,怎能那般心狠手辣,“进过那次袭击之后,知道我没了******的就只有我跟彦宇,还有负责这单案子的警察,而你,并不在其中。”

看了眼她脚上的红鞋,“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认得你的鞋,对吧?”

她的脸色骤变,双脚明显在一瞬间找不到该放置的位置,我问:“为什么,我并没有害过你,为什么你要对我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她霍地站起,指着我,情绪开始失控,“你没有害我?如果不是你,我会是南兮的未婚妻,现在应该是他的妻子,我们会生儿育女,我们的人生里会有很多人,形形色色的,独独不会有你,如果不是你,这一切都会是现实,而不是我每晚都期盼着的睡梦!”

我怎也想不到她对我的恨已经这么深了,瞧着她几近喷火的清眸,剑拔弩张的气势,我还真怀疑她会不会有掐死我的冲动。

“那你的自杀……”

“去年,我并没有自杀,只是想试试南兮对我是不是真的这么绝情。”她突然咆哮,把我床边放着的东西连同适才方卿拿来的水果篮都扫落地上,“原来不是他对我绝情,只是你把他对我的情给硬生生地堵死了,为了爱你,他选择了不爱我,他抛弃我,他抛弃了我,他抛弃我……”

此时,方卿似是听到了声响,破门而入,看到赵惜莹疯了般摆弄病房里的东西时跟着就哭了,不知所措地抱紧了她的身体,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她……

赵惜莹她……

“对,自从你跟南兮走到一块了,她的情绪一直不对,后来一直靠药物压制着。”把赵惜莹安置好了后,方卿折了回来,已是晚间时分,此时她正静静地向我阐述着我不知晓的事情,“简单点来说,那就是,她疯了。”

我用手死死地掩住了微张的嘴巴,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实的,豆大的泪珠滑落,“滴答”地滴在棉被上,晕开了很多灰点。

曾经那么美好一个女孩,居然疯了。

她的爱情,代价是不是太大了呢?

“约你那一晚本来是想跟你说这事的,我怕她做什么事情伤害你,可惜,命运捉弄,我错过了机会。”方卿愧疚地抱紧了我的身体,她的怀抱依旧很温暖,一直都很温暖,“知道你出事的时候,我立马找到了惜莹,她也认了。”

我静静地顺着她因为哭泣而抽动的背脊,心里五味繁杂,她紧紧地抱着我,小心翼翼地问:“夜凉,能不能看在卿姐的份上,不要追究惜莹的事,她真的不是有心的,你也知道她……”

“没事了,卿姐,没事。”我幽幽地叹了口气,如今想起了初见她的场景,依旧惋惜,为她的大好年华惋惜,为我们浅薄的缘分惋惜,“都过去了。”

“可是她犯的是刑事罪行,不是会……”她的双眼早已哭得红肿不堪。

我笑了笑,勉强撒了个谎,“我是学法律的,我当然知道,可是只要加上她的精神状况,胜算很大。”

如果这里是上海,或者我能拍拍胸口保证,可这里是美国,看来得找江南兮商量一下了。

方卿不停地说,“谢谢,谢谢……”

我翻旧账,“还记得四年前我去伦敦前跟你通的电话吗?那时我说过会还你一个人情,这一次就当是我履行承诺吧。”

她像是记不起来了,可仍旧是满脸的感激。

等到彼此的情绪都恢复了,方卿一边给我削水果一边说:“夜凉,刚听到你换心的消息,我当时就开始害怕经过这此折腾,你会比死更难受,毕竟那个男人是那么的爱你,直至见到你笑了才放下心来。”

我有点不懂她的话,“哪个男人?”

“秦彦宇啊,他给你捐的心脏,如果先遇到的是他……”方卿并没发现我的不妥,自顾自说着。

我揪紧了心脏处得衣服,清清楚楚地问:“你说是秦彦宇捐给我的心脏?”

方卿对我的无知很是意外,转身看向我的脸,一下子便怔愣了,拇指摸上我的脸,“怎么突然就哭了?”

我麻木地摸了摸脸蛋,****一片的全是仍在滑落的泪水。

方卿惊恐地看着我,不停地拍着我的脸,不停地叫我的名字,不停滴问我怎么了。

她说:“夜凉,夜凉……”

她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我觉得我快疯了,“卿姐,捐献心脏的人会怎么样啊?”

方卿听到我回话了,像是心里的重担卸下了一样,抱着我,唏嘘道:“捐献心脏的人最终会……”

“死了,对不对?”

“对,会,会死。”方卿迟疑地回答。

我就这样愣着很久,泪水一个劲地往下掉,那个傻子,傻子……

“卿姐,我想休息了,能不能以后再说?”我问,嗓子早已经哑得连说话都是奢侈。

“夜凉,你……”

“对不起,我真的想休息了!”我躺倒床上,转身背对着她,下了逐客令。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整个身体都疼,整颗心都是空荡荡的,虚无缥缈,脑海里一声声地回荡着昔日那般美好的呼唤。

那人曾开口闭口地唤我做“女人”。

他说:“女人,你个不知好歹的死女人!”

他还说:“你是猪吗?那么重!”

咬着被角的嘴巴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最终只能抱着被子失声痛哭。

傻子,他是,我更是。

不知道哭了多久,门外隐约站着几个人,可都没闯进来。

最后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只能一个劲地喘息,扯得胸口生疼,仿佛那颗心的主人也在心疼,等到再也哭不出任何声响的时候,泪水还是掉个不停。

医生说心脏和我的身体没有出现过多的排斥,因为那是彦宇的心,他舍不得我疼,舍不得我死,所以它宁愿自己疼,也不要我疼。

“卡擦”的开门声响起,背对着门口我也知道那是苏魅的脚步声。

“凉。”她轻轻地唤着,有点害怕,有点内疚,唯唯诺诺的,却也十分坚定。

我出不了声,只能摇了摇头,表示我不愿意说话。

“对不起,你刚做完手术我们谁也不能告诉你,我们都怕这一说……输掉的是两条生命,可,可我们输不起。”她哭了。

我还是摇头,你说我恨吗?

我能恨谁,我能怪谁,恨他们一个两个都推着秦彦宇去手术台,挖他的心给我吗?恨他们一个两个都瞒着我,当我白痴耍吗?

到头来恨的还是自己是个负累。

“这是他留给你的信,我本来打算等你出院了再告诉你的,我一直帮你收着。”

我的泪还在流,仿佛永远也不会再停止泪流了,好像直到死那天才能把泪流干,才能把那份恩情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