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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前夫别得意 第92章 你是我永远的唯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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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坐起,小心翼翼地拿过白色的信封,苏魅看着我的鬼模样大哭着向我扑来,“死丫头,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吓到我了!”

“哇……”大哭着。

我拿着纤薄的信封,“魅魅,我想静静地看看,可以吗?”

她抹了抹泪痕,走出了房门,曾几度回头,可我的目光只容纳了手里苍白的信件。

信封里装着一张质地硬是的信纸,信纸是郁金香图层铺垫的,那一片片郁金香花田跃然纸上,仿佛带我回到了荷兰。

他的字一直不算漂亮,我以前经常取笑他,字似主人型,他说小时候很调皮,别人都努力学书法,练钢笔字,自己却只会玩儿,这一次,寥寥几行,虽则不算笔挺,但却刚劲有力,仿佛用尽了他一生的力气去写。

字不多,四行,六十个字。

(凉:

我遵守承诺了,给了你我的心,可我却不能娶你了,抱歉。

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我是你心里的那个人,而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女人。

对不起,我爱你。

彦宇)

我绝望地抱紧了心里唯一的寄托,仿佛怀里抱着的是那个男人温暖的身体,永远坚强的怀抱,永远的淡淡奶香味,永远的温热柔情……

直到我的身体再也受不了悲伤的折磨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有他坏坏的笑容,梦里很多物事人都消失了,独独有他,他出现在我的生命力,四年的光景,不长,却抵上了他的一生,也同样抵上了我的一生。

我心便是他心,我的生命用他的心来延续,他的生命用我的身体延续,这一生,我们注定了纠缠不休。

江南兮呢,那么他呢?

我猛地惊醒,床边坐着一个人,是许久不曾见面的江南兮。

“醒了?”他问,有点客气,和刻意的疏远。

“你怎么来了?”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夜了,你回去吧。”我无力应付过多的情感和愁绪,只能一一逃避。

他掏了掏口袋,递给我一枚戒指,“咯,这是你的,还给你。”

病房里的灯光不算很亮,照在戒指上却刺痛了我的眼,痛得泪水又一个劲地往下掉,我缓慢地伸手接过,“怎么在你这儿?”

他轻轻地笑了,“那天你晕倒了,手里一直抓着它,我怕弄丢了,帮你保管着。”

我不知道他的笑容为什么在我的眼里看去会是那么的悲伤,“谢谢你,南兮,谢谢!”

他想向我的脸伸过手,最终还是缩了回去,拍了拍床单,他自顾站起,“你继续休息,我也该回去了。”

想起了赵惜莹的事情,我开口,“南兮,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当我求你。”

他皱眉,不知是发愁还是为了我的相求。

“你说。”重新折了回来,深深地看着我的脸。

“惜莹对我做的事情,能不能想个办法保她周全?”我问。

“可以。”他整个人都很平静,自我醒过来那日起便是这样,死一般的静寂。

“谢谢。”我勉强对他笑了笑。

他说:“不客气。”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影很孤独,是一种决然的孤独,好像是刻意把自己封闭了,没有感情,没有快乐,没有悲伤,像行尸走肉。

不敢多想,我疼惜地看着手上那枚戒指,那人曾经变戏法般拿着它骗了我一顿,回头却把它丢到了垃圾桶,失而复得的喜悦稍稍填补了我内心的空洞。

轻轻地把它套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大小正好合适,如果不是他说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我还真以为那是为我量身订做的呢。

看着它在我的无名指上摇曳生姿,我笑着泪流。

自言自语道:“彦宇,我愿意,我嫁你!”

看着埋首坐在手术室外的江南兮和手术室上亮着的灯,我失控了,我猛地抓起了颓然的江南兮,真想活活把他打死。

抓着他的衣领,却怎么也下不了手,面容这般晦涩的江南兮我只在烟雨去的那一次见过,这是第二次。

既然自己下不了手打他,只能冲他大吼,我想问问他是哪里的细胞坏死的,这么个好好的人居然忍心折磨成这样。

“你对她干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心脏病发,你说啊!”我拼命摇着他的毫无生气的躯体。

他一直没看我,突然便发狠揪紧了我的衣襟,冷笑,“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不会弄得这厮田地。”他发力把我甩开,“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她第一个男人,她就是你的,她的身心都是我的,你下辈子也别想!”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问:“你什么意思?”

他转身面对手术室的门,一字一顿道:“她并不是处女,你说我能是什么意思?秦彦宇!”

我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心里像是被大石压着,“江南兮,你听着,我们并没有你想得那般龌龊,她的******是在美国被袭击时被踢破的,我是爱她,可我不会不顾她的感受强迫她!”

他瞪着眼靠近我,深瞳泛雾,像孩子一样无助,“你再说一遍?”

“她的******是在美国被袭击时被踢破的,我是爱她,可我不会不顾她的感受强迫她,而你,却那么做了,是你害了她!”

他慌乱地四处走动,像是想逃跑,又像是想冲进手术室,他说;“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到底做的是什么?”

然后,我看到了愣直的江南兮一步步地走远了,直到消失在医院孤寂的长廊。

看着他的背影,我问过自己,我残忍吗,我把血淋淋的事实告诉这个无比脆弱的男人,我残忍吗?

可是,最终,我还是庆幸自己说了,十几年前烟雨的死我欠了江南兮他的幸福,十几年后,他亲手把我爱的人送进了手术室,生死未卜,我知道,欠他的,我都还了。

他还是那么霸道,小时候什么都要最棒,很调皮,直到烟雨死了,他整个人都变了,外人可能会觉得那是个完美的江南兮,可惜,那是和死人没两样的江南兮。

我不知道他跟凉是怎么认识的,又是如何爱上的,可我确定,是手术室里这个女孩把他从孤寂的结界里重新拉到了人世间,感受人情冷暖,活得有血有肉。

他应该没发现,自己对她的爱早已盈满心房了吧?

后来,手术结束后,她勉强度过了危险期,但是必须马上找到合适的心脏进行换心手术,再发病,即使有良好的心脏也是于事无补。

这时,美国我的主诊医生也来了消息,明确地告诉了我,我脑袋里的肿瘤切除后能苏醒的几率仅有百分之二十。这一事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我一直没把我的病情告诉任何人,自从带凉去了美国,每个月都要定期去医院住上几天,我曾经害怕她会发现什么,庆幸她并没有对我过多注意。

我曾问过她,如果给她我的心,她要不要,那时候的她拒绝了,现在也该是时候。

用我百分之二十的苏醒机会挽回她的生命,值了。

我把她的病情向她身边亲密的所有人,但是我必须尽快带她回美国,只有damom才能让我安心把她交付,却料不到这事彻底吓坏了她的母亲,江南兮突然出现,把她老人家安顿了后跟着我喝苏魅还有风寂远,带着凉去了美国。

看到damom的脸色,我知道她的病情不能再拖了,于是跟damom商量了后便开始做一轮提前准备。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她躺在深度重症病房,我第一次觉得她的生命气息已经消殆得差不多了,我淌着泪,轻轻地吻了她的冰凉的纤指,在她身旁留给了她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