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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追妻风烟起 太子追妻风烟起 第193节

秦琳无奈,都到漱玉坊了,这时候避嫌是掩耳盗铃吗?

苏青立在栏杆处,看着秦溪和秦琳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而后苏青继续往前,经过方才秦溪秦琳的雅座,走至一间帘子被放下,遮地严严实实的包间外,抬手轻叩房门。

“叩,叩,叩。”

不多时,一名侍从从内开门,他警惕地看了一眼苏青身后,见无他人,向旁边撤了一步,苏青抬步进去,包间门被关上。

此时在这个雅室内临湖的窗边,坐着一位狐裘裹身的男子。

男子抬眸看了一眼仍抱着琴立在进门处的苏青,伸手指向他面前的空位,开口道:

“坐。”

苏青略一躬身,走向男子对面,将琴放在桌上,而后盘腿坐下。

苏青看了一眼对面正在饮茶的男子,而后将一只手伸向琴底,从一个暗格中摸出了一张字条,将其展开,摆放在桌面之上。

“这是我家主上对殿下的诚意。”

苏青留下一句话,便又抱着琴起身离开。

男子垂眸看向桌上那张字条。

上面只有两个字。

“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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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宫里举办晚宴,宴请皇室以及宗室成员。

封湛和秦烟到达时,殿内已坐着惠帝,皇后,四妃,宁王,二皇子,三皇子,两位公主,谢长渊,还有端王府世子封肃北和世子妃安颜夕。

萧太后以身体抱恙为由,并未出席。

谢长渊起身行礼,看着秦烟和太子相携入座,谢长渊垂眸掩下心中的苦涩。

今日的宫宴也是皇室家宴,惠帝让众人不必拘着,当是话话家常。

歌舞伴宴,推杯换盏间,众人酒意微熏,开始扯出些不咸不淡的场面话。

淑妃看向正在自顾自地饮酒的静妃,

“听说静妃近日同左相府走动频繁,这是想为三皇子择左相府的小姐为妃?”

静妃拿着酒杯的手一顿,而后神色自若地放下,并未搭腔。

为皇子纳妃,她们这些皇子的生母,就算是私下推动,但并没有主动权。最终还是要看圣上,皇后的想法,甚至,是那位太子的意思。

淑妃竟将这事拿到场面上来说。

贤妃这个老好人出声,缓解了些场面的尴尬。

“皇后娘娘这些时日,为两位二皇子和三皇子的纳妃一事,应是辛苦。”

安颜夕看向太子身旁的秦烟道:

“听闻太子妃的堂妹,工部尚书府上的千金,秀外慧中,知书达理……”

殿内众人的视线都投向安颜夕。

秦烟和封湛的眼神都有些凉,而封肃北却是周身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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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席后,封肃北和安颜夕乘坐轿撵至皇城西华门。

登上马车前,封肃北大力拽住安颜夕的手臂,让安颜夕转身正对他。

封肃北眼神冰冷,语气寒凉:

“你要做什么?”

安颜夕仰头回视封肃北,神色平淡,想着方才封肃北在大殿之上的紧张,她心中居然有一丝快慰。

封肃北正准备再开口,宋执快步过来行礼道:

“世子,太子殿下急召,有紧急公务。”

封肃北皱眉回头,而后冷冷地看了安颜夕一眼,同宋执离开。

安颜夕却没有立即上车。

今日是元日,百官休沐,出了什么事会有急召?

安颜夕看着封肃北离开的方向,心中苦笑。

太子一句话,自己的夫君就得迅速赶过去。

谁又不想嫁给那位站在顶端的尊贵男子呢。

在太子殿下面前,其他的任何男人,都是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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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肃北入御书房时,里面已坐着圣上,太子,太子妃,两位皇子,还有镇国公沈常山,永定侯谢安,永定侯府世子谢长渊,还有兵部尚书贺严明。

封肃北心中有些不好,出了什么事?

而这里有些人,诸如两位皇子,永定侯谢安,世子谢长渊,目光频频投向太子妃秦烟。

秦烟是现场唯一的女子。

就算太子极其宠爱太子妃,但今日这阵仗,怎么会是太子妃能参与的。

御案后的惠帝开口解惑:

“太子妃秦烟,在回京之前,是西北固城的城主。”

此言一出,方才疑惑不认同的几人都目露震惊。

秦烟,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西北活阎王,固城城主?

怪不得秦烟回京后,就立马被封为郡主,赐一座行宫为郡主府。

二皇子封羡和三皇子封逸都是当即看向太子和秦烟。

能得到这么一个女人成为正妃,太子是得了多大的便宜。

谢长渊心中苦涩,后悔难当。

他曾经还以为秦烟就是个寻常闺阁女孩儿那般,会同他继续牵扯着挽回婚约。

也怪不得秦烟淡漠得像丝毫不在乎儿女情长。

遗山大师的弟子,余庆丰钱庄的主人,固城城主……

秦烟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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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示意,总管太监李福全将摆在御案之上的一封折子,双手取过,再交给众人传阅。

这是由朔北驻军,八百里加急传回兵部的紧急军情。

此封军报中写道:

大夏在朔北边境的一个有四百余人的小镇,被突厥人趁夜劫掠屠杀,遇难的还有一百多名巡视和追击的将士。

而众人阅过军报后,皆有些同情地看向兵部尚书贺严明。

军报里对此次遇袭的损失明细中还写道:

兵部郎中贺霄,在追击匪寇的途中,不慎陷入冰洞,救回时,贺霄的双腿已被冻伤坏死,为防止坏疽腐烂的位置继续扩大,只能截肢……

但此刻众人的心思也不在贺尚书大公子一人的悲惨遭遇上,思绪收回,都是眉头紧锁。

御案后的惠帝问道:

“众卿怎么看?”

兵部尚书贺严明快速整理思绪,先行开口:

“自五年前大夏与西戎和突厥停战后,北境仍然偶有突厥人袭扰,但此次是最为严重的一次,也是最为嚣张的一次。”

“此次突厥依然是声明事件同突厥军队无关,只是边境流寇,但臣以为,这些凶徒,正是皮了流寇皮的突厥军。”

兵部尚书贺严明说话间,嘴唇都在发抖。

这些突厥人的恶行,的确令人发指,但贺尚书此刻,应是也在为他的长子贺霄的遭遇承受极大的痛苦与愤怒。

封肃北开口道:

“臣认为,此次突厥袭扰的升级,恐是由于今年大夏的粮荒和水患,突厥在不断试探大夏的底线。”

“突厥连番的行动,是否预示着离下一次大战,不会太远。”

封肃北这话,也是在场所有人的担心。

而大夏土地辽阔,周边邻国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此刻可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太子封湛沉声安排:

“永定侯谢安,即刻准备,前往朔北大军主持军务。”

“端王府世子封肃北,同去朔北,行监军之责。”

惠帝颔首,并无异议。

永定侯谢安和封肃北领命。

众人离开时,惠帝单独叫住了兵部尚书贺严明。

御书房内,除了随侍的总管太监李福全,仅惠帝和贺严明二人。

惠帝看着眉头紧锁的贺严明,心中一叹。

他也是父亲,怎么不理解贺严明此刻的心情。

想想前些年,太子封湛一直在朔北军中,惠帝也不止一次设想,万一太子……

因此才有了培养二皇子的举动。

惠帝对贺严明开口: